“好吧。”谢沁看樊寿领着一行带刀护卫,站着看热闹,说:“樊护卫去保护州牧吧,妾身这里有管家便够了。”
“是。”
田曼想问些什么,看谢沁在没拉下脸来。
地牢。
“田容,醒醒。”
田容正在睡觉,忽听见门口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进来几个人,黑暗的牢房有了一点火光,她爬起来,正要揉眼睛,立马听到有人说:
“别用脏手揉眼睛。”
“管家,开门。”谢沁站在最后头,靠近门的地方,半袖捂着口鼻。
“田大夫。。”田容见田曼来了,笑着跑出牢房,眼睛余光看见田曼身后的谢沁,小脸瞬间煞白,缩在田曼身前,小手冰凉。
牢房里,王二母亲哇的叫了一声,对着谢沁跪拜,连连磕头,说:“夫人啊,你死的惨,跟俺家娃没关系啊~”
“叫魂呢,妾身没死!”
谢沁听不下去,开口怒斥,眼光一扫昏暗的牢内,皱眉问:“还有一人哪去了?”
“二娃子被抓出去就没回来,俺不知道啊。”王二母亲吓的一哆嗦,埋头不敢上看。
“回夫人,王二充军去了。”管家插了一句。
“哎呦,俺地儿哎~”王二母亲周身一松坐到地上,嚎啕大哭。
“田大夫,你救救俺哥吧。”田容两个眼珠子蒙上一层水雾,泪珠滚落,皮肤因缺水显得很粗糙。
两只胳膊被田曼捉住,她不能有更多动作,只是看着田曼哭。
“你哥的事情也不是这一时半会,你先说一下昨天给州牧夫人送药的经过吧。”田曼蹲身,摸摸她的脑袋,说:“说你见到的就行。”
“昨天下午,玉掌事说她有急事,叫俺去厨房拿药,送到夫人房里。俺就做了,然后夫人说药不对,没喝,晚上有人说夫人没了,他们说俺下毒,俺全家都被抓到这里来了。”
田容笨拙的学着说干净话,两眼看着田曼面无表情的脸,委屈又羞愧的低下头。
“夫人,俺们是冤枉的。。”王二母亲还在失去儿子的悲痛里,看见田曼觉着她能救儿子,正要求情。
管家见谢沁脸色不对,立即出声呵斥道:
“夫人自有决断,你莫要干扰。”
声量颇大,王二母亲抹着脸,不敢发声。
“田曼,你非要在这说么,臭死了。”
谢沁没多停留,率先跑了出去。
“走吧,到府里转转也成。”田曼牵起田容的手,转头对管家说:“有劳管家带这位母亲到院子里坐一下,待我清楚情况,再由夫人决断是放是留。”
“是。”管家抱拳道。
管家跟着左将军上过战场,自带几分傲气,田曼的‘身份’他看不上,觉着田曼的手段跟气场,跟那些大权在握的高官的有几分相似。
若是男子,征战沙场、报效皇恩多好。
院子里,银白的月光下,田容指着路,说:“俺就是从这里,到这里,然后在那里拿的药。”
“药是谁熬的,你还记得么?”田
曼听的脑袋里抽抽,小孩子也太可爱了吧。
“府里的丫鬟俺还不认得几个,来这时药熬好了,秋娘怕俺摔坏碗,倒完药给俺加了个托盘。”
“来人。”谢沁皱了皱眉,招呼来一个仆人,吩咐道:“去叫玉儿和秋娘过来。”
“有什么问题么?”田曼觉察到什么,说不清。
“妾身的药都是玉儿一手包办的,她什么事情那么急,连炉子都不看着。”谢沁恼怒的看着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