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你敢不敢跟我斗歌?”花脸使者走到田曼面前,活动肩膀,挑衅的看着田。
两人只离着三步距离。
“你说什么?”田曼友善的勾起一边嘴角,语言短板暴露无遗。
花脸的云瑶话还凑合听懂,这次上来一嘴叽里呱啦的西戎话,狗带。
“云瑶人,会跳舞么?”花脸呃了一声,换云瑶话跟田曼说,话的力道减小许多。张开双臂,脚下踩着舞步。
“民族,懂。”田曼眼珠一转,给他比了个大拇指,拨着琴弦唱道,
“草原最美的花火红的萨日朗
一梦到天涯遍地是花香
流浪的人儿啊心上有了她
千里万里也会回头望。”
一个弹唱一个舞蹈,骆山冲看懵了,见台下聚集过来舞蹈的人多,把尴尬害怕用眼神丢到黑暗的角落,拍着手鼓跳起来,跟着田曼唱:
“天下有多大随他去宽广
大路有多远幸福有多长
听惯了牧马人悠扬的琴声
爱上这水草丰美的牧场
花开一抹红尽情的怒放
河流有多远幸福有多长
习惯了游牧人自由的生活
爱人在身边随处是天堂
草原最美的花火红的萨日朗。”
三人围成一个圈,调子里掺杂着花脸的民调。
田曼在弹琴,动作稍微比较矜持,另外两个人手臂开幅极大,像老鹰飞行一样,折腰、后退,旋转间舞步渐渐一致。
生长在边境,骆山冲会跳民族舞蹈正常,她反正只要人陪她一起疯。指尖一个节奏微变,没让尾巴断掉,接上一首《康定情歌》。
民族的接地气,更容易热闹。
舞台比地面高出二十公分,一个约摸一米九的壮汉,上台一个旋风的舞步,引起一片喝彩。
更多人上台跳舞,挤不下便在台下跳,跟池子里的鱼戏水一般,各种颜色的衣服跃动同样的鸿雁。
田曼挥着手臂,虽然只喝了一杯酒,感觉已经醉了。来这这么久,头一次如此放松。
楼上。
“堂主不去斗诗么?”左巍收回目光,转向男子。
“一起去。”男子站着没动,语气里不相信他会走,又特别希望他走。
“不打扰堂主雅兴。”左巍双手背在身后,指尖有节奏的点着手背。
“没什么兴致。”堂主面有不耐道,
“大人的眼睛还在治疗,需早点回去休息。”
“多谢关心,无碍。”左巍也有些不耐烦,这样磨叽真不想他。
樊寿的视线落到到两人间的栏杆上。自己少爷善舞,这种场面自然想下去。对面这个堂主似乎也有相同的爱好。
这两个死要面子的,不忍直视。
“哎呦,这是怎么回事?”花妈的身影出现在对面楼中,撅眉往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