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可是州牧现在不在城里,都尉爱喝酒,师傅坐镇城里比较好。这事让师弟去就可以了。”田曼摸了下鼻尖,分析着说。
“田曼,你不想去直说。”
骆山冲撸起一边袖子,见知阳道长在看,受着火气,狠狠瞪了她一眼。
“确实如此,只是这雨关系重大。”知阳道长抚须,抬头看天上一片云也没有,愁眉不展。
“久旱必有雨,不会不下。我想。。”田曼话音刚落,道观门口传来争吵的声音。
“道长,门口是张家私兵,来找田大夫的。”一个小道士跑来,双手交握。
“张家人为何找你?”
“张富贵死了吧。他先惹我的。”田曼皱眉道,私兵现在跑到这来,可能去过田府了,娃子们不会出事吧。
“你留在此处,为师去看看。”知阳道长说完便走。
“田曼,叫你别出去抛头露面,这下称心了?”骆山冲气的不轻,早知道会这样没想到来这么快。
“这哪跟哪。我就出去卖了个房,买了点东西。”田曼抱着手臂,不以为然,“你们这治安要不得,简直就是造反。”
“你就在这,哪都别去,我去叫人。”骆山冲眼神警告道,指尖向下重重的点着地面,之后飞也似的往后院出道观。
观前。
几百个手持长枪、短刀、长剑等武器的精壮男人把门口围的水泄不通,
“田曼出来!”
“交出田曼!”
领头一对夫妇,男的怒发冲冠,苦胆一样的脸气的通红;女的头戴白布白花,拿着白手绢嚎啕大哭。
观门开着,道士们连成一排用棍子堪堪挡住他们,知阳道长大步出来,女人扑上去痛哭,
“道长,田曼那害人精害死了我儿啊,他还那么年轻~”
“鄙人张仙,请道长叫田曼出来说话。”
“出来说话!”
“出来!”
。。。
“道观乃清净之地,尔等还不速速退去。”知阳道长面色严肃,眼神犀利,声如洪钟,凛然不可侵犯,吓的前头几十人一齐退了几步,忐忑的张望庄严肃穆的道观。
“道长,人命关天,田曼做了错事,难道道长要包庇她不成。请道长公事公办,交出田曼。”张仙一身白灰色百花纹锦袍,黑须过了脖颈,抱拳一礼。
“贫道的徒儿什么品行,贫道清楚,你儿子什么样子你也清楚。莫要找不快。”知阳道长袖子一挥,“送客。”
道士们提着棍子一步步聚拢到门口,对面的人握紧了手里的兵器,绷紧了身体。
“道长——”女人见没人敢发声,心里委屈泉涌,几颗大泪珠滚倒地上,边哭边说,
“我儿死的惨啊,昨夜给妾身托梦,说他死后去了天上,遇到一个神仙,神仙说天上龙王的龙珠丢了没法下雨,
我儿问神仙怎么才能找到龙珠,神仙说田曼就是那龙珠,掉到地上来了,必须烧掉才能送回天上。
道长大德,为了这青州百姓能活命,让她回去吧。”
女人说话感染力极强,人都默声听她讲完。
“送她回去吧,道长!”
一人举起拳挥向半空,瞬间百个拳头一齐,“送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