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体都快烂掉了,还不跟我说实话。”
没心情再跟她兜圈子,田曼走到她跟前,一手钳制住了她的胳膊。
顺滑的丝料滑倒手肘,露出狰狞可怖的手臂。
“这样的臭味,你觉得我闻不到么?”
“我。。。”彩云紧咬着下唇,闪烁着目光找寻更多借口,做最后抵抗。见她这般,田曼无奈的拿出了堂主的玉佩,
“你的主子是他吧。”
白云温润的质感在阳光里闪闪发光,柔和的而坚定的突破了彩云的心里防线。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关于她的所作所为田曼都知道,只是不说。
“你跟堂主见过面了,”彩云见玉佩在田曼手中,便将她当作了自己人,
“堂主需要苏桃锦。”
“嗯。运哪去啊,我帮忙。”田曼很自然的接受了彩云的反应。
“今夜从西城门出去,之后便没事了。”彩云说话时嘴唇明显一抖,极力控制住了情绪。怀里的匕首是堂主送给田曼的香主凭证。
她却这样随便送给一个下人,为这事情堂主虽不说,也看得出生气。
即便这样,她还是能得到堂主的随身玉佩。
身份真的那么重要么,那怕她背后的国家都亡了,她也还是公主。彩云握紧了拳头,感觉指甲嵌进了肉里,却不感怎样疼痛。
最疼的是心,面对这无法跨越的鸿沟。
这辈子也自能做为仆人,远远的看着那天上的月光吧。
“好的,这是交给我。”田曼眼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皎洁,瞧着彩云的手臂陷入了沉思,
“你这是怎么弄成这样的?”看起来不太好治疗的样子。
“白影阁的人,”彩云抬眼看着田曼的目,
“堂主身边很多白影阁派来监视的人,那个马车夫很容易杀,但是杀了后我的手就这样了。”
“白影阁,”田曼眸子一震:本以为是个单纯的、背靠皇权的杀手组织,现在看来,里面净是些奇奇怪怪的玩意,搞不好还会整生化什么的玩意,
“你还知道什么,详细点告诉我。”
“那些人堂主还是管的住的。你对付不了他们,还是少招惹事端比较好。”彩云别扭的说着,脸转向一边。
“你很在乎堂主吧,他这一走你可就见不着了,因为你死了哦。”田曼嘴角一勾,眼里满是哀婉痛惜之情。
闻言彩云神情大为震动,这时田曼偏偏转过身去,像是不管她一般。
这让彩云心里对死亡的猜想,一下子放大了无数倍。一片浓重的云压在了她的心里,每一口吸气、呼气都带着撕裂感。
尤其是田曼一走便带走所有阳光,彩云心中背抛弃的阴影几乎将她拉下深渊。
“我说!”彩云大叫了一声。背对着她的田曼,脸上扬起了一个笑。
“报告邓公子,道观里没异常。”
“不可能啊,叫我来不会一点准备都没有吧。”田曼朝带来的兵卒挥手,示意他们暂时歇息,转而问彩云,
“你对白影阁那些人的杀人办法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