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白影阁有多少人啊,头目是谁?”田曼拖着声问道,见乌枫还在犹豫,转而开启大胆猜测模式,
“白影阁的背后是西戎高层,明面上就是皇族了。
白枫跟谢一心的精锐战了一个下午,斩首数百还能逃走,这样的精英不会很多,小两百吧。
致命伤只是休息几天便可复原,代价是失去记忆,再死一次可恢复。
我给他们定制的方案是,从俘虏到火葬一条龙,你觉得怎么样?”
才说完,阴枫也笑了起来,招来了许多注意。
“这两个聊的挺好啊。”
“可不,我都有点想家了。”
“咋们这种人,何时有过家?”话一出,一群人默然无声,啃着月饼如同嚼蜡。
骆山冲无聊的站在一边,跟邓家两兄弟的注意力躲猫猫的同时,还要判断阴枫的东向。
“说了这么多,你是为了田振来的吧。”阴枫一脸看透她的样子说。
田曼点点头,“所以,你打算占那边?”
“你想让老夫帮你?”
“放血太麻烦了”田曼笑道。说着还晃了下垂不到地面的两条腿。
喷出一口烟雾,阴枫任然犹豫于田曼的实力,如是邓公还在。。。
“要想那么久啊,老爷爷跑了这么多年,白影阁的人也很想你吧。”田曼蹦下栏杆,转过身对着神色明显一震的阴枫,
“要不要去见一面呢,说的好像很远,其实很近的,就今晚翠莺楼。”
“嘿嘿,我跑了你法跟州牧交代。”阴枫摇手推辞,这姑娘给人下套都不遮掩一下,命令禁止出去,她这个地位的敢公然越规?
不过,查到这般私人的信息,揭开白影阁的面目只是时间问题,道不如赌一把,阴枫拧眉,
“老夫虽离开白影阁有些时候,知道规矩不可轻变。白影阁从何时起对你动手的?”
“很早,”田曼捏着下巴想了下,“武都府夜里进刺客的那次。”
倒是有些耳闻,“只是派些杀手,你并未引起什么重视,可见是一直杀不了你才会派出白枫。”阴枫说着,见到田曼的脸上突然不好起来。
“只是这些的话,老爷爷还是年纪大了呢。”田曼不需要他这说了跟没说的话。
白枫过来如为了自己,直接去田府一下杀一窝,谁挡得住她。
不是为了自己,如这只是抽时间报仇,那她来肯定还有任务。
“白枫来并不是为了伏杀老夫,而你被追杀一事这才开始呢。”得割点肉给这个狼崽子了,安稳的日子要到头咯,
“白影阁只会对两种人用这般暗杀手段,
一、没什么意思的普通人。这二,就是蛊童子。”
“说蛊童子。”阴枫神秘兮兮的说完,田曼胳膊一抱,斜靠着柱子一脸正经的等故事。
“你不怕?”正常人都会怕的才对,这女娃是不是脑子有点毛病。
“怕有什么用,我要死了,白影阁的人必须陪葬。我现在得找到他们,你立功的话,我就放了你。”田曼语气平常。
见状,阴枫仿佛看到了冷门黑马,翻盘机会渺茫,但是如能成可比这辈子都当耗子强,
“虎父无犬子。”
出去别馆,田曼望着树上鸣叫的麻雀无言。
“去街上玩玩吧。”骆山冲故作轻松的提议。
“你今天在这听到的,知道该怎么做吧。”田曼没看他,自顾往前走。
“知道。”骆山冲默默跟着,听到一句“回家过节去吧。”驻足,看着田曼走不见。
夜幕如预想的一般来到。
“彩云姑娘,你还是不肯说么,玉佩在那?”李缺饮下一口茶,撇眼看着被五花大绑的彩云。
一天了,还是什么都不肯说。
“引路人被抓,那人今晚未必能现身。”文伯闻着清茶香气,自有种愉悦在里边。
“文伯,你也背叛堂主么?!”彩云眼里满是震惊后的伤心,似久久未能平息的涟漪。
“非如彩云姑娘理解的那样。”文伯回了一句再无解释。
李缺的眼眸注意着二人,安静的茶室之中,似乎还有其它人。里屋六蝠灵芝雕花门紧闭,乌枫一声不吭的听着。
他的对面是同样沉默,看着窗外发呆的庄妍。
“现在放了也没用,招来田曼反而麻烦。”李缺起身,顾自转身出门,
“差点忘了告诉文伯,今晚的宴会,邀请了州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