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废物!”爱德蒙气得摔了他心爱的马克杯,“你还说他们是排进世界前十的杀手,连个小姑娘都对付不了,打草惊蛇!”
房力亚边示意下人收拾杯子边道:“蜂鸟不是杀手组织,他们是雇佣兵。而且有的时候悄无声息地绑走一个人比杀了他更困难。”
“我不管,反正现在小女伯爵肯定已经有了防备。陆遥那个贱人也会多加防范。要想把她绑走就更不容易了。”爱德蒙道。
“爱德蒙,你很在意结果吗?相对结果,我认为你更应该享受复仇的过程。”房力亚淡淡一笑,道:“让他们每天都生活在心惊胆战中不好吗?死刑犯被枪决的恐惧并不来源于最后的那发子弹,而是等待那发子弹击穿自己身体的最后那段时间。我们只要静观其变,等他们日日紧绷的神经松懈的那一刻,就是蜂鸟再次出手的时机。”
“嗯……,老房,你又说服了我。难怪你能靠一张嘴就让别人用大把大把的钞票塞满你的口袋。”爱德蒙又露出了笑脸,“不错,我要享受这个复仇的过程,让他们心理上备受煎熬。反正离球赛结束还有一个多月,我听说陆遥这小子也要上场,当守门儿的。哈哈哈,就这些东拼西凑的臭鱼烂虾能进决赛那才真是见鬼了。正好,让他身心俱疲后,再面临恐怖的地狱。”
“你的愿望一定会实现的。”房力亚道。“不过,我还是有一个疑虑。”
爱德蒙微笑着冲自己的军师点了点头。
“你使用免罪卡后,似乎认识你的人都丧失了与你相关的记忆。那这个叫作陆遥的现在又怎么会知道你是谁?他怎么得罪了你?又为什么要受惩罚?”房力亚问。
“也许我会在他求饶的时候说个故事给他听。谁知道呢?我只是要让他受苦而已,哪管他会有什么想法。”爱德蒙道。
“可是这样的复仇又有什么意义?难道你不想看到他跪在你面前忏悔?求饶?痛哭流涕?”房力亚问。
“老房啊,是不是你也想复仇了?”爱德蒙笑着问,“放心,等我跟陆遥的恩怨一了,我会给你一大笔钱,你想怎么对待你的仇人都可以。”
房力亚没有答话,只是眼中透露出复杂的神色。
……
距离水天一色不远的一栋十八层楼的顶楼。
房东大姐刚给新来的租户们换了一台大匹的立式空调。她跟工人抱怨了一路,现在的天气还没到最热的时候,可新租客们仍抱怨房间的冷气不足。要不是看在他们出手阔绰,一下付了一年的房租还不还价,她才不会舍弃正顺风顺水的牌局跑上来。
这伙租客一共有五个人,四男一女。其中还有两个男人是老外。据他们说是开发区新进入的一家外企的职员,好在自己的房子够大,除了一百四十平的四个房间以外,还带一个八十多平的阁楼。当做员工宿舍绰绰有余。
他们的行李并不多,只有几个黑色的长条包,但似乎很重。那俩老外拎起的时候胳膊上暴起的肌肉看得房东大姐心痒痒的。这才是男人,比自己家里那个浑身肥膘的强了何止百倍。而且,老外的……肯定很爽吧。
房东大姐出门的时候正好跟一个年轻的租客碰上。几次跟自己联系的都是他,一个戴眼镜有些害羞的小伙子。对了,他还有个纹身,在脖子后面,好像是只麻雀吧,自己无意间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