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王府
“小姐,阜崖回来了。”双易站在门外轻声汇报。
沐浴之后慵懒闲散的声音从屋里响起,“更衣。”
“是。”
收拾完毕,战莲心坐在窗边的榻上,轻轻摆弄着窗台处开的正艳的银星马蹄莲,眼睛专注的看着花心。
双易轻轻的用绸缎吸食着她及腰墨发上的水滴。
阜崖站在几步之遥长身玉立,虽然面无表情,语气里却带着难得的温和,“沫初烟回府后,古月珂也进入了王府。过了半刻钟沫初烟被叫到了书房,不过古月珂和莫此玉在房内行苟合之事……”
“呵……”听到阜崖义正言辞的说男女情事是苟合之事,双易低笑。
阜崖不受任何影响继续说道:“过了半个时辰古月珂离去,莫此玉用古月珂的鞭子抽了沫初烟的右手,抽了两下同一个位置,随后离去并叫沫初烟跪祠堂三天三夜。根据双易的消息,竹屋阁派了三人去千兽窟,所有猛兽都困死于窟内,喂食猛兽的药汁虽不能确定是什么药,其中一味药却是鹤鸠草,当今只有只有北冥国和索命派有此类植物,当初竹屋阁奸细的身体里也有鹤鸠草炼制的毒药。”
汇报完毕,一室寂静。
战莲心摆弄花朵的手转移到塌下雪狼的身上,这看似不相干的几件事居然能联系到一起,这张网织的够大啊!水波盈盈眼眸沉了沉,“阜崖盯着沫初烟,不伤及性命不出面。双易让阜禹派个人过来,两天后信要到初晞手上。”
听到自家小姐的安排,双易和阜崖回答好后恭敬的退下,办自己该办的事。
战莲心单手撑着下颚,迷离看着夕阳下越发粉嫩的荷花,“初晞想让我保护你姐姐吗?那个莫此玉怕与鹤鸠草脱不了干系。”回答战莲心的是一室寂静。
反倒雪狼低低的‘呜’了一声。
两日后,东阳。
沫初晞疲惫的将自己丢进棉被里,头蹭了蹭身下的棉被喟叹道:“还是床舒服,累死我了。”为了掌握官员的贪污她一个女子四处奔走,太累了!
正在感叹床的舒服时,彩袖的声音不识时务的响起,“世子,莲主子来信了。”
虽然被人打扰有些不开心,不过话里的内容她还是很开心,“进来。”念念不舍的离开自己的被窝坐到圆椅上。
彩袖推门而入,将手里的信封递给自家主子。
沫初晞迫不及待的拆开看起来,能让莲心写信的事,一定很重要。
沫初晞看完后,将信纸置于烛火之上,火苗努力的上窜吞噬着信纸。
心里思索着要不要莲心趟这趟浑水,恩,有些纠结;不想莲心招惹上危险,可是又不能置自己的姐姐于不顾啊!哎!怎么觉得自己是四个姐妹中最惨的,四处奔波不说,自己姐姐也不让人省心啊!
看着自家主子纠结的模样,彩袖也无能为力,只能轻轻的揉着自己主子的太阳穴,不让主子这么难受。
沫初晞被彩袖这贴心的动作感动了一番,“彩袖就是个贴心的人,男子就喜欢这样的。”
听到自家主子有力气的打趣了,彩袖悬着的心也落地了,温柔的笑道:“彩袖只要世子喜欢就好。”
“世子我是很喜欢彩袖的,所以麻烦彩袖准备笔墨纸砚!”沫初晞淡笑道。
彩袖看着男装的主子越发的清雅俊秀脸颊红了一片,不过倒是快速的准备好自己主子要的东西。
“暗中的人还在盯着我吗?”沫初晞脸色淡淡的问道。
彩袖替自家主子取下玉冠,轻轻的梳着墨发,“青息和青弦将暗中人引了出去,主子别担心。”
“恩,青息青弦办事我放心,这封信给那个送信人带回去。”说着把信递给彩袖,难得的认真严肃。
“是。”
此时的沫初晞不知道正是因为她的一封信改变了几人的命运,让未来发生的事更加纠结。
祠堂
沫初烟浑浑噩噩的跪在祖宗牌位前,右手伤口血液凝固隐约可以看见白森森的骨头,冷汗侵湿了红色的衣裙,打湿了青丝些许黏腻在白嫩的脸颊旁,原本璀璨有神的双眸一片空洞,就似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暗处的阜崖曲腿坐在房梁上,背靠着柱子双臂抱在胸前,似空气般的存在于祠堂中。
次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