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若浅蓝色的长裙在光洁的地面上拖行一段距离,随即在司命星君面前耳语几句便返身回座。
笑兮浅盈,端庄十分。
数位上仙的目光都有瞬间的呆滞。谁能想到那洪荒的数头猛兽竟是败在这样一位身形薄如蝉翼的女子手中。
随后不知司命星君同延寿星君耳语了些什么,这场观视大会便也就此而散。众仙当中虽有忿忿不平者,但多数还是暗自松下一口气。看来这九重天上仙品行也不见得比下界的凡夫俗子好到何处。
既然众仙已离,那白玥也就随流离开,只是不知知若究竟同司命星君道了什么才让这场大会就此而散。
不过白玥倒也不打算在这上面多花心思,她不过是在这云霄之上住个半月罢了,到时一下界估计也就没什么再入九重天的原由了。左右这趟天宫之行也非她本意。
出了云霄殿,来莺倒是安分得很,平日里话多得住不住嘴的来莺竟一下子让白玥耳根清静了起来,这她倒不习惯了,开口:“来莺,你今日怎么这么少话?”
银铃之中有片刻的沉默,随后来莺清澈的声音便响起:“主人,你同我说实话……”
“你还是别说话为好。”白玥意识到来莺将要脱口之言,立马开口打断。
腰际的银铃猛地一晃,“真的是主人做的啊!”
来莺冷不丁的一句话让白玥瞬间紧紧握住银铃,小声低语:“想让我受罚不成?知道就行了。”
来莺委屈地哦两声,自言自语:“要是让大主人知道了,即便主人不受罚,也是要让来莺难为一番了……”
白玥贴心摸摸银铃,加紧回千羽殿的步伐,道:“你不说我不说他自然不会知道,明白了?”
这来莺也跟了白玥一段时日了,可她心心念念的还是大主人,这倒是让白玥很费心,且来莺心思纯正,要狠说她,白玥还真下不了嘴。
不一会便回到千羽殿。
今日起了个大早倒很令人犯乏,这天宫里的规矩也是繁多,好不容易上次九重天还要小心翼翼,生怕说错做错再让哪位星君拉了去……
白玥对着南窗不由得长叹一声:“无趣,无趣。”
话说眼下也来这有好几日了,可却连帝君的影子都未见着,这天宫上的仙人莫不是也要等上百年才能见帝君一面?
白玥还盘算着如何拿这窃来的年轮要挟帝君一番,如今却连帝君的衣角都未见着,也没摸清个底细,这年轮在手的时日一长免不了成为一桩坏事。
但帝君不露面,又有什么辄。
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去帝君的皓轩殿周围转转,兴许又会撞上什么“好事”也说不定。
这不是,白玥说走便走。
那晚白玥无意去到皓轩殿却忽略了这一路的景色,白日里的这一路景色可在天宫称得上绝一无二。
整片的泽桑花,纯白色点点花瓣,没有任何其余花树颜色,这里简直像是一方圣地,美到足以让每个经过这里的人叹为观止。
说起来白玥上来天宫那日也见到过一片泽桑花海,看来帝君该是对这泽桑花情有独钟。
一路走近,殿外并不像那晚一样有小仙驻守,诺大的殿内空无一人。
一曲清觞流出,飘扬地笛音如清风一般从殿内飘散而出,沐在人心。时而低婉,时而高扬,仿若奏笛人是在诉说着自己的故事,凄凄婉婉,烈烈扬扬。
白玥被笛声吸引,不自觉踏步入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