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过分了!怎能让云君去做这样的事!”
翌日清晨。云夜白房内,绯颜着实急了。
白玥倒是再淡定不过坐在椅上玩弄房中小饰物,道:“我们三人中不就他一个男神仙,且他名中又有白这一字,也是便利条件呐。”
绯颜一把夺过白玥手中把玩的饰物,连连否定:“不行不行不行!你名中也有白字,何不你幻化成男子模样去会一会那白夕小姐!总之云君就是不能去。”
昨儿个那店小二道完留香馆一系列事后白玥随即想到可让云夜白去那留香馆一坐,顺道见见那白夕小姐是何方神圣。其实说白了,白玥所想之计实则称之为“美男计”……虽有些对不起云夜白,但若是能查明白夕的身份来头那便是离寻回舒镜渊又近了一步。
且往大的方面想,眼下天界神鼎受损,那其中妖物指不定哪日便会伺机破鼎而出,而南辰偏又在这时仙身受损……若是不能及时将舒镜渊寻回,恐怕届时天界将要为魔界妖人搅得天翻地覆。
“且我又不是让你的云君去与那白夕亲亲我我,不过是去探一探口风罢了,你且放一百个心。”白玥再多加劝导一番,特意在“云君”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其实要论交情,她与云夜白的情谊可要远胜于那绯颜,再怎么说两万年的相识不是白白作为摆设的。只是绯颜粘云夜白粘得甚紧且又是一族帝姬,白玥怎能不给她几分薄面。
好在云夜白及时开口:“此计可行。”
“云君……”
云夜白续道:“那位白夕小姐如若真如店小二所言那般能以一首琵琶琴曲引来全城纷雪,想必也是有些仙缘之人。留香馆内仙气甚浓,气息纯明,那位姑娘又时常与战神会面,想必会知晓些内情。”
白玥连连点头:“就是就是,顾全大局才是上策。”
然好几个时辰后,在白玥苦口婆心的劝导下绯颜总算是不再那么死抓着云夜白不放。白玥已交代店小二明日将留香馆包下,明晚戌时便是她三人入馆一探究竟之时。
晚间。
虽说留香馆每日客人颇盛,但这与其相对的明溪客栈却是格外冷清,诺大的客栈中甚是安静。
白玥一人去到客栈后院独自赏月。今夜月明星稀倒是能助她清楚地看见皎洁的月亮。月华稀稀笼下倒叫她想起天界上的那片泽桑海林。
“唉……”白玥不由自主一声叹气,早知道南辰准许云夜白和绯颜陪同她下界,她就应该将来莺一并带上的。还有,也不晓得南辰的伤势是否好转……不过,天宫上有知若照料,应是无碍的吧……
忽而间,她抚上心口处。之前来莺存在于她体内时每每当她想起南辰一番,心口处便要抽疼一次,似是在提醒她这是不该想的人。而如今,来莺重生,情因离体,无论她想什么想的是谁,她心口都不会有半分疼痛。而此时此刻,她念的正是在天宫的那位南辰帝君。
南辰说,她此番下界或许会得一机会将那情劫经历一经。纵使她未曾历过情劫,但却见多数神仙为情之一字苦恼悔恨痛心疾首,她也是能从中体会一二。那情劫向来磨神修为,若是此番真有机会历经情劫,白玥还真真好奇她那情劫遇上的会是谁。
九重天界,皓轩殿内。
殿内主殿灯火微亮,南辰着了一件茶色薄衣闭目养神。灯火于他面上跳跃,隐隐可见他嘴角边缘残留的血迹。
而南辰身前的知若正拧了帛巾极其轻柔替他逝去嘴角血迹,那微亮的灯火恰巧将知若紧皱的秀眉映出。一时之间正殿之内只余帛巾沾水之声。
直至那白木烛台将要熄灭之际南辰才终于缓缓开眸,声音依旧清浅听不出丝毫不适:“你该去休息了。”
南辰起身背向知若却被她一把从后搂腰抱住,“帝君,让知若为你做些什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