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儿哼了一声:“知道有人模仿了皇上的笔迹写出调兵的密旨,不先问问谁如此大胆,倒有心思来追究谁专宠,谁干政,送江大人迂腐两个字,还不够贴切吗?刚才那份参我的折子,就是他写的吧!”
傅孟轩骇然,他一向知道夏月儿很擅长造假,却没想到她只是草草看了一眼,就能把字体模仿得如此相像。
夏月儿又提起笔,写了“无耻”两个字送给傅孟轩,正是他的笔迹,她对傅孟轩的字体了如指掌,写出来是十足十的相像,看得江景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冷亦茹始终皱着眉头,她是个多疑的人,却也是个聪明人,事到如今,她怎会看不出来此事另有蹊跷,她略有些尴尬地瞅了夏月儿一眼,心里别提多别扭了……
夏月儿冲大伙福了福身子:“母后、皇上、江大人,几位想必还有大事要商讨,既然后宫不得干政,月儿就先告辞了。”
傅孟轩扬了扬眉毛:“母后还有事要吩咐朕去做吗?”
冷亦茹听出他在下逐客令,不动声色地说:“哀家有些头疼,改日再找皇帝。”说完,她转过头,消失在屋外。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傅孟轩和夏月儿两人,夏月儿面罩寒霜,空气中凝结着浓浓的杀气。
过了半晌,傅孟轩还是没有说话,夏月儿冷哼一声,率先朝门口走去。
“月儿。”某人终于出了声,伸手圈住夏月儿的腰把她拽了回来:“别闹脾气了,我跟你道歉。”
“道歉有用的话……”
“要衙门干嘛!朕知道了,他们没必要存在,明儿就下旨把衙门都撤了!”傅孟轩接得很顺嘴。
夏月儿却不觉得好笑,挣扎地说:“你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我!”
眼见夏月儿不管不顾地要往外跑,傅孟轩只好用力将她按到墙角,将火庶饶藏画、颜如冰自杀、假圣旨、还有他在幽冥山庄看到夏月儿和傅孟德在一起的情况,都告诉了她。
“你既然这么怀疑我,为什么不直接来问我!”夏月儿听完之后更生气了。
傅孟轩反问:“昨日你明明想来问我的,到了门口为什么不进来?”
夏月儿用力踩了他一脚:“这段日子你是怎么对我的,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我都不会再原谅你了,你怎么想我,我都不在乎,有什么好问的!”
傅孟轩低下头,吻住夏月儿的唇,让她一肚子更难听的话半句也说不出来,夏月儿张嘴狠狠地朝他的舌头咬下去,却被他灵巧地闪开了,他伸手捏住她的两颊,让她无力咬他,趁机将温润的滑舌探进了她嘴里,深深长吻。
夏月儿极度缺氧,抵在他胸口的手,也慢慢没了力气,积压了几个月的委屈,潮水般倾泻而出,一滴泪水静静贴着他的脸颊滑落。
傅孟轩捧起她的脸,吻了吻她的泪痕:“哭吧,我知道你委屈,大哭一场,我们就当没发生过好不好?”
“没发生过?”夏月儿气不打一处来:“幽冥一定乐疯了,他整的这些把戏,倘若我们没有见面,骗过去也不足为奇,可是我们日日都在一起,竟然过了这么长时间才穿帮,如果我是幽冥,一定仰天长笑:俩傻B!”
傅孟轩尴尬地努了努嘴,傻B这个词他虽然没听过,但想也知道是什么意思,这次的事被傅孟德知道了,丢脸真的丢得有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