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心殿里,傅孟德眯着眼,眸中是深沉的寒冰,澜姬那个女人他始终没有完全信任过,但严若水的举动,却让他沉思起来,严若水这唱的是哪一出?
“皇上……”夏月儿的声音出现在角落,现在她已经不住在静心殿了,但傅孟德说过她可以随时过来,所以她每日都会履行一下这项权力。
“你说,澜嫔究竟是不是傅孟轩的人?”傅孟德若有所思地问。
“这个,我也说不准,既然那个女人已经死了,皇上何必再操心。”
傅孟德单手敲击着桌子:“朕在想,严若水是准备投靠傅孟轩,还是准备彻底跟他撒破脸,他和幽蓝现在住在天水殿。”他顿了顿声,有些不耐烦地说:“傅孟轩现在到底还有几分信任你!”
夏月儿赶紧说:“他自然是信我的,他忘不了我。”
傅孟德侧目:“此一时彼一时,再好的花看得久了,也会腻烦的,现在他床上已经多了一个司空晓玉,你觉得他还会念你多久?”
夏月儿脸色一白,咬着嘴唇说:“梨语说他只诏过那丫头一夜,后面就没有临幸过,那一夜说明不了什么。”
傅孟德唇边露出一抹玩味的笑……
“皇上,既然你如此不放心傅孟轩,不如我们试探他一下?”夏月儿口中说得满满当当,心里却对傅孟轩越来越没底,尤其是在她丢了一把玉石钥匙之后。
那钥匙原本有八把,五把在她手上,一把被傅孟轩当着她的面毁了,这事她只字未瞒地告诉了傅孟德,但她知道他仍然没有放弃寻找剩下两把钥匙,由此可见他对她的话,并不全信,如果再被他知道自己丢了一把钥匙,那后果更不堪设想,所以夏月儿比傅孟德还更着急,要摸清傅孟轩的底细。
幽云轩中,墨韵秀眉紧锁,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面前的那张圣旨,傅孟德要诏她侍寝,开什么玩笑!
她入宫半年,傅孟德从来没有诏幸过她,他们不是早就谈好条件了吗?现在这种马忽然发的什么春!
墨韵手中全是冷汗,圣旨已经来了,凤鸾春恩车一会儿就会到,她要怎么办?现在的她恨不得把火庶饶大卸八块,如果她能看得到他的话。
墨韵咬了咬嘴唇,无声无息地从窗户溜了出去。
傅孟轩一见到墨韵,立刻皱起眉头,但墨韵心乱如麻,根本没看他的眼色,便倒豆子一样开始细数自己的麻烦,他想拦都拦不住。
墨韵刚一进门,傅孟轩便知道来的不止她一个……
“哥,我要怎么办?”
潇肃远已死,傅孟轩没有机会再去求证他和墨韵究竟是不是同父异母的兄妹,这两年,他对自己的身世早已看淡,既然墨韵叫他哥哥,他也就认了这个妹妹。
“你被跟踪了,现在就回去,大大方方坐上凤鸾春恩车。”傅孟轩凑到墨韵耳边:“如果傅孟德问起,你就说是来找我打听火庶饶的下落,但是我什么也不知道。”
墨韵身子一抖,不敢动弹:“外面有人?”
傅孟轩动作幅度极小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