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江初之
魔界的高岩上,红衣男子倚在黑衣男子的身上,看着远处前行的背影,媚眼如丝。“总觉得这丫头和人界朋友越来越好了呢。”黑衣男子嘴角一挑:“这不正是你我想要的么。”
“我是怕她到时候不忍心下手。”
当三水踱着步回到他们分开的地方时,江初之和宁墨早已没了踪影。
“初之!宁墨师兄!”她大声呼唤着,然而空荡荡的树林里只回荡着她的呼唤,再没有其他声音。
她仔细查看了四周的情况,发现地上有许多竹箭。但她没有多想,就凭宁墨师兄的功力,对付这些竹箭定是绰绰有余,想来定是为了逃避追杀而躲起来了。
正欲转身离去之际,余光投到一只死去的鸟上。这只鸟身上刺着一根竹箭,但箭的位置在其尾部,按理说不至于死去。她仔细地检查这只鸟的尸体,发现箭口出有一圈乌黑的印记,莫非是中毒了。
那么现在有两种可能,一是宁墨师兄带着初之躲避追杀去了,而二......她们俩极有可能都中了这箭上之毒,然后被带走了?
不管是哪一种,她都必须立刻找到他们,方才大爹爹和二爹爹和她在一起,所以不可能会是他们俩追杀他们。那么除了他们以外还会有什么人与他们俩有仇呢?
她懊恼的拍着脑袋不知该如何是好。
在三水坐着的不远处,有一个极为隐秘的通道,那条通道通往一个叫做珞错的神秘的部落。
当江初之恢复意识的时候,她正呈十字形被绑在木桩上。她无力的摇晃两下有些晕眩的脑袋,她只记得自己看到宁墨受伤之后乱了阵脚,却被一群怪异的人控制住。
他们说了一些听不懂的话,紧接着,她便失去了意识。
她抬眸,疲惫地观察四周的情况。这个房子与她们的房子不同,这是一个圆形的用布包起来的屋子。地上满是野草,眼尖的她发现左侧的叶子上有微许血迹。
努力将头转到后面去,果真后面也绑着一个人。
“宁墨师兄,宁墨师兄......”她担忧地唤着,却没有得到丝毫回应。她记得那些竹箭上面有毒,对!他中毒了。
一瞬间,她恨不得中毒的人是自己。
木桩因为她的扭动而发出难听的吱呀声,然而她依旧不放弃地扭动着。
“别抖了,你想晕死我啊。”身后传来宁墨低沉的声音,初之心下一紧,激动地说:“真的是你啊,太好了,你没事。”
他没有再回答她,而她也没有再打扰他。
天渐渐黑了下来,为了不让自己睡着,她开始小声地嘀咕着:“宁墨师兄你知道吗?原本我打算来到彦城山后偷偷溜走,但是我遇见了你。
月老那个老头说过的情难自禁我也总算是懂了,现在的我啊,真想永远都不回天庭,永远都不离开彦城山。”
宁墨依旧没有任何言语,初之只当他睡去了。继续自嘲的笑着说:“以前在月老殿里看过许多人间男女的情爱之事,我总爱吐槽那些人窝囊,怨愤那些人不将该说的话说出口。然而当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我才发现这一切有多么的不可控。
以前我总爱跟小七说,如果我们爱上了同一个人,我一定把那个人让给她。但是当我知道她也喜欢你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根本做不到。我知道你一定不会对我有感情吧......”她浅浅的笑着。
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中,有一双眼闪着湿润的光。
江初之痛苦地拧眉告诉自己,要冷静。就在那一瞬,她清楚的感觉到自己手背传来的暖意,她的双瞳因为惊恐而放大。
他依旧没有说一言半语,就在她想开口的同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手背上的暖意恍然逝去,然而留下的余温依旧在她的心里徘徊。
那布制的墙映射着火光,随着逐渐走近的脚步声,火把也变的清晰可见。那些人粗鲁地拉开门,钻了进去。
为首的那个着装还算正常,乌黑的发丝合着几搓白发在头顶上梳着个整齐的发髻。在他们跟前绕了几圈,在江初之面前站住,用那种她勉强才能听得懂的话对身后的那群披着兽皮的人说:“我们太久没有开荤了,这两个人胆敢闯入我们的地盘,就让大家开开荤。”
江初之听到这话心下一惊忙大声唤道:“你们吃我吧,宁墨他......他中毒了,吃了你们会死的。”
那个为首的男子捋了捋下巴的小须,思来想去觉得也有道理:“你们,把她拖下去,洗干净了。”随后,两个披着兽皮的男子上前解开了江初之的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