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蝉果然是在屋里，月光闯进屋子，笼罩着安坐的貂蝉，她抬头看憬集：“把门关上。”声音回复从前的淡漠。
“你去哪里了？”算算时间，貂蝉已经等了她一会儿了，对于她这么晚竟不在房里自然感到奇怪。
“我去见吕布了。”憬集循着记忆找着位置也坐下，不以为意地回答貂蝉。“你有没有告诉他我的身份”
貂蝉反问憬集：“为什么我要告诉他你的身份？”
憬集用指肚摩挲指甲，侧耳听了听外面，才对她说：“若是我不回来，奉先恐怕被人打死了。所以你若是告诉奉先我的身份，到时候可别怪我再不辞而别了。”
貂蝉的呼吸伴随着憬集这句话减缓，憬集不再说话，强装镇定等着貂蝉答应她的条件，貂蝉最终还是应了声。
“我不要你杀董卓了，我要你把奉先救出来。”黑暗里，她们看不到彼此的面庞，但是貂蝉的声音仍旧如此清晰的传入憬集的耳中，憬集不知道她是带着怎么的表情说这句话的。
“刘协的意思？”
貂蝉不回答，反而只是问道：“救走奉先后，我会告诉你夫人在哪里。凭你的能力，进出皇宫想必很容易。”
“你是准备罔顾刘协的意思？”貂蝉没有回答。若干年后，憬集才知道，为何貂蝉甘愿冒天下之大不韪忤逆刘协的意思。只是那时候，奉先已然离去。
“这是蒙汗药，若是饮下会昏睡三天三夜。两日后这个时辰我在这儿后门等你，你将奉先带出来。”貂蝉纤长的手指收了回去，“我不能再让奉先呆在董卓身边了，我想带他离开，请你帮我们拖延点逃脱的时间。”
憬集握着手里尚存余温的瓷瓶，默然地看着貂蝉，她有万千的疑惑要问她，可是这个时候她的心里却什么都想不起来。她唯一想要知道的，只是郭嘉与吕布的关系。曹操生擒吕布之时，与郭嘉有莫大的关联，而他们现在这样熟稔，那多年后又为何会变成那样？
“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便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