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潜两手一摆,做个被风吹走的姿势,然后接着再说:“那一年中秋,父亲带我去泰南府拜访冷叔,他俩各自夸耀自己的孩儿文采过人,父亲看那冷家妹子还小,觉得冷叔言过其实,想压过一头,在冷大人面前抬举抬举我,遂以为题,看我俩反应,不料我那浸染妹子七步成诗,指着泰南府外一潭碧水脱口而出:‘一池秋水逐残红,绿绦留影碧潭中。若待朦胧月色起,照见人间景不同。’当时泰南百姓皆驻足观看,第一次见泰南知府家的千金小姐,皆叹小小年纪竟如此貌美聪慧,个个诧异,遂在泰南城引起哄动。本王从那时,便心系那丫头,心中再无其他。可惜那丫头命薄,冷府几十口一夜被杀,焚尸灭迹,那丫头也随着去啦!若那丫头还活着,才十九岁多点,唉,双十年华,那是女人最美的年龄,凭着那丫头的长相,绝对比那浣溪纱的夷光还要美。”
李寒潜说着,把壶里的酒全部倒入口中,然后用尽全力一扔,瓷壶炸开,脆声如雷,李寒潜脸上的泪也跟着纷纷扬扬。
“夷光是谁?”寒染军里有个年龄比较小的小士卒见李寒潜这样,打岔着问。
旁边年龄大的一把推着那小士卒的头笑道:“你傻呀?娘的,夷光就是西施娘娘,你不知道呀!难怪你找不到西施做媳妇,只找个东施来孝敬你娘。”
那小兵卒接过话头稚气道:“若找个东施孝敬我娘,只要这东施愿意做我媳妇,我也就心满意足了,西施那是留给大王的,我若要碰到西施,定会献给大王,让大王独自享用。”
李寒潜一听指着这小鬼头笑道:“你他娘的嘴还真甜,还知道孝敬本王,不错,有良心,你叫什么名字?告诉本王,若本王当了皇帝,就赏你几个东施。”
“小的叫郑舒,郑文公的郑,舒服的舒。”
李寒潜一听,不高兴道:“郑舒?难怪本王今天不吉利,改名,这‘舒’音通‘输’,不好,把这名改掉!”
小士卒一听,战战兢兢道:“那大王,小的名子是爹起娘叫,那能改什么名子呀?”
李寒潜沉思了一会道:“就叫郑赢吧!这好彩头,多好!”
“郑赢?好名,小的就叫郑赢,大王你说话算话,你当皇帝时,必赏几个东施给小的乐乐,小的现在就谢过大王。”那小卒机灵地跪到李寒潜面前,“啪啪”地磕头。
众兵一见,皆乐了起来。
李寒潜被这机灵的小士卒弄得心情好了很多,他指着小士卒道:“以后你就在本王身边效力,有本王一口吃的,必会给你吃饱,有本王一口喝的,本王必不会让你渴。”
小士卒一听,高兴道:“大王有西施,大王便赏小的东施,跟着大王再也不受人欺负,小的一定好好效劳大王,帮大王找到西施。”
李寒潜一听指着郑赢笑骂道:“他娘的,这就是个猴崽子,会顺杆往上爬,好小子,本王喜欢你,多大了?”
“十四了。”郑赢脆声地说,脸上充满着对李寒潜儒慕之情。
李寒潜叹息一声道:“我那浸染妹子有个弟弟叫浸寒,若不死也应该十四啦!可惜呀!那把火就这样烧起来啦!几十口人转眼就这么没了,唉,郑赢,本王若要叫你浸寒你也要答应噢,那是我的亲弟弟,若叫你浸寒,本王就是把你当成了我的亲弟弟。”
郑赢一听,高兴的合不拢嘴,他对着李寒潜双手作揖笑道:“大王,小的转眼又变成您的亲弟弟,折煞小的啦!”
旁边的钱队推着郑赢一把头道:“你他娘的傻人有傻福,大字不识几个,还郑文公的郑,从哪听来的,文绉绉的,能得到大王的垂青,你他娘的真有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