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博踌躇了一下,打开了门“冯小姐,怎么有缘在天涯海角见面了?”一团香气、扑鼻而来、三日不绝,如火般人影,栗色大波浪长发,烟熏装容显得眼睛又大又黑,红色的嘴唇性感撩人,低胸晚礼服衬着如凝脂般的皮肤又细又嫩,脖子上一颗大大的钻石显示着来者的实力。这是一个除了名子是中国的其它完全西方化的女人。
“你得了吧!”来者关上了门,“你真让我好找,咱俩就象猫和老鼠的游戏,你跑到哪儿,我都能找到你……”她想和高博脸颊相靠,被高博让开了,“来点什么?法国干红、鸡尾酒、还是香槟?”高博走到酒橱前。
“鸡尾酒……我要绿的那种……”
如窗外棕榈般碧绿的鸡尾酒端给了冯念念,自己也倒了一杯,冯念念兴奋地高叫着“Darling,Cheers……”一抬头,一杯鸡尾酒全倒进嘴里,“唉高博,你躲到天涯海角,我还是找得到你,只是高博,你老躲着我有意思吗?”
“哪里哪里,冯小姐说得是哪儿话呀!冯小姐国色天香,漂亮多金,多少人想一亲芳泽,冯小姐的石榴裙下转死人,我怎么能躲着你呢?”高博幽默地说。
“是呀,我是万人迷,可是我怎么就迷不了你呢?你想想,我青春、靓丽,钱也不比你少,可是别人都入不了我心,唯有你,高博你道是说说看,到底为什么?”红色低胸晚礼服衬得白皙饱满的**呼之欲出,栗色头发丝在空调的吹动下象海藻一样向高博飘来,高博的高脚杯和冯念念的空杯碰了一下,“冯小姐冲动了,外面碧蓝的海水、白色的沙滩、飘香的椰林、翠绿的芭蕉,是哪样挑动了冯小姐的情思?在这个浪漫的地方应该有个浪漫的人来陪,高某只是沙滩上的一块顽石,实在是不开化,只能适得其反惹冯小姐生气……”说着高博轻轻避开了冯念念。手机这时响了,高博一看屏幕,一丝微笑在心头,“喂,是老杨呀!你要过来?有要事要汇报?现在吗?我?方便呀!那现在你就过来吧……”
“谁呀?”冯念念走过去,靠着高博看着高博的手机。
“公司下属——杨波”,高博收了手机。
“哦,真扫兴,到哪儿都能碰着他,那老色鬼,一见面就缠着我,真烦,我得走了……”冯念念放下酒杯匆匆告别。
高博又拿出手机打给杨波:“那个老杨,你说的事你做主吧!你不用上来了,我突然有点急事,一会儿得出去一趟……”
寂寞又象潮水般涌过来,冯念念说“唯有你、唯有你”,是的“唯有你、唯有你”淡淡的面容,结着愁怨的眼神,就象戴望舒《雨巷》里撑着油纸伞走出来的姑娘,第一次在体检中心看到时,他特别好奇,怎么有穿着警服这么满怀愁绪的人,虽然在笑,笑得漫不经心;虽然在哭,哭得压抑动人;虽然在对面,又觉得很遥远;虽然很遥远,可仿佛又在眼前……
这时手机又响了,一看不是商务手机,他猛扑到手机那儿,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在犹豫中按了免提,“喂,一别几年,你他妈的也不回来看看我们,把我们给忘了吧?赶紧想想,你曾经也是美国公民,怎么回到中国就不来美国了?中国政治上还和美国睦邻友好,你他妈的忘了我们你就是白眼狼,现在发财了就想不到哥们了!哈哈哈哈,猜猜我是谁?猜到就不骂你了……”连珠炮声音让高博欣喜若狂,熟悉的鲁莽、虚张的轻狂都让高博感动:“沈小飞,你不叫会死呀!你和那个柳叶眉一同失踪,当时就怕黎剑缠着你的那个柳叶眉,又怕我出卖你们,你们也不做‘黄食人’来催催帐!欠你们的钱我都不知道还到何处,现在你出现了,还怪我,你他妈真是找死,现在你的那个柳叶眉怎么样?”
“当妈了,生下两个小柳叶眉,准备过一阶段回家看看,顺便也到北京看看你,你现在在北京混得不错,到时你可得三陪哦……”
“是吗!恭喜恭喜,羡慕呀!三个柳叶眉了。”
“你怎么样?结婚了吗?”
“八字刚有一撇,还得等一阶段,不过前两天黎剑给我打电话说也快回来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