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元龙子仲(2 / 2)

见辛锐给自己和糜竺斟满茶,陈登呷了一口,才又道:“说了这半天,还未及问兄问题,敢问子仲兄怕死否?”

糜竺一愣,这倒是个奇怪的问题,却也不多想便道:“若是为我心中之理想夙愿,虽死何憾!”

陈登大笑,显然对这个答案颇为满意,接问道:“那子仲兄理想何在?弟愿闻其详。”

糜竺看一眼陈登,心说这简直是明知故问,颇为不悦道:“这又何须多问!自然是上保朝廷,下安百姓,辅佐陶府君,治理好徐州。”

陈登笑道:“好个辅佐陶府君治理徐州,兄且息怒,听我一言:方才公子所讲都是事实,想必子仲兄比我更为清楚,徐州已经危在旦夕,陶府君之权不日将落入陶商和曹氏一族手中,那时凭子仲兄这个别驾从事和子方的牙门将军,能有回天之力否?”因为已经拜在辛锐手下,因此陈登对陶商亦不再客气,直呼其名。

“这……”糜竺再次陷入深思,显然对目前局势也是忧心忡忡。

陈登趁热打铁道:“徐州城调军兵符现掌握在陶商手里,府君听信曹宏等人谗言,对陶商又是溺爱有加,千依百顺,而下邳则是曹豹把守,满城都是曹氏的亲兵,那陶商本是狼子野心之辈,若是他万一……”下文无需点破,糜竺本来不是笨人。

果然糜竺闻言赫然冒出一头冷汗,颤抖道:“若是恁地,怎生是好!”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弟弟糜芳亦手无兵权,只怕真的是难保。

陈登见话已奏效,便不再吓唬糜竺,回复笑容道:“兄且勿慌。前日曹兵前来,我教兄献计前往北海、青州等地求援,便已早为此事留下后路,你看辛将军之才若何?其手下将士又若何?”

糜竺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一旁辛锐闻听此计乃是出自陈登,心下也暗惊不已:这事史书上哪有说明,吖的原来真正的地主在这里,糜竺只不过是个腿子,幸亏陈登现在跟了我,要是成全了刘备或曹操,那自己还不跑个大落。一着急,联想到的竟是保皇牌。

只听陈登越发得意地笑道:“子仲兄也莫怪小弟背主求荣,只因当时情况紧急,一则是徐州被曹操猛攻,势单力薄,亟需援兵,再则也是出于对陶府君的担忧,故决定若是援军中有良将大贤,便投奔其以图解此萧墙之祸。今观公子为人,虽年幼却有大志,且忠义仁厚,更兼精通策略战法,所以才有此决定,若是公子来救徐州,内忧外患皆不足虑也。”

糜竺那还有话说,只是闷闷而坐,唉声叹气,显然他心中也是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但若是现在叫他拜辛锐为主,却一时怎样都难以接受。

气氛顿时沉寂下来,辛锐觉得此刻也差不多该是自己说句话的时候,于是起身朗朗道:“子仲先生何须如此,我本是应邀来解徐州之围,今曹操已然退军五十里,吾料不出旬日,必全撤尽;不曾想倒遇上府君家事,方才元龙之意,亦不过要在下帮忙,解除内忧,本来此事是不宜我等干涉的,但在下绝不忍心见先生等忠义之士遭遇不测,亦不忍心见百姓罹兵革之难,所以才抛开成见,义不容辞;但是在下绝对可以保证,不论最终如何,都不会有夺府君城池而自立之意,若真如此,定叫我死于乱刃之下。”

重誓一出,在座都是一惊,孙乾抢道:“将军切莫言此重誓,这叫我等怎生是好!”

太史慈一拍桌子,霍然站起,面带怒色道:“此事与我等何干,既然曹兵之围已解,请将军速回北海。”声音虽低沉,却透着刚毅,隐然有不容拒绝之势。

辛锐急忙喝止二人,对糜竺诚挚致歉。

糜竺一见二人言语神色,乃悟此皆是辛锐之亲信下属,对辛锐都是忠心耿耿,当下对辛锐之德行更是感慨不已。

陈登急止道:“二位请安坐,公子之德才,就是真的作了那徐州牧亦非不可,只是仁者以德御天下,因此千万不可违了公子之大义。”

糜竺到此时,那还再有他话,拜倒哭泣道:“若公子不以竺愚钝,情愿为一工笔小吏。只是但求公子一样,千万莫要……”

辛锐不等糜竺讲完,扶起他道:“我向你保证两件事:第一,救得徐州内忧外患;第二,徐州复原之日,即是我班师回北海之时,绝不多做他想。你看这样可否?”

糜竺泣不成声,感激道:“多谢公子大恩,成全竺之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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