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连竹纸都是自己新造出来的,这时代哪里有印刷术。以前的书籍都是竹简或绢帛,全部人工手抄,费时费力,还容易错漏,看来随着纸张的普及,有必要将印刷术搬出来了。
想到这里辛锐讪讪一笑道:“这我倒是忘了,不过不难,我再创造一法,名叫印刷术。待著书局成立之后,便可施行,不需要恁多人工手抄,并且效率极高。夫人可替我想着这件事,待回去之后提醒我些个。”
甄小姐笑着应下,一旁孙尚香道:“锐哥哥,那郭靖和黄蓉后来怎么样了?你这故事还有没有下文?”
“故事不可一次说尽,说尽了反而无趣。你只道他二人回了桃花岛守着药师公和大师父,男耕女织,子孙满堂便是了。眼见到了宛城,我还需琢磨一下与文和先生相见之后,所要商榷的军政事宜,等回来的路上,再给你们讲下文吧。”辛锐无奈一笑道。
孙尚香嘟起嘴道:“好吧,那你可莫要忘记。”虽有些不情愿,但孙小姐到底是大家闺秀,从小耳濡目染,自然知道不能因私废公,耽误了军国大事。
“靖哥哥有蓉儿,我三个加在一起,也不比那黄蓉差,将来我们也去寻个岛子,种些桃树梨树,跟锐哥哥男耕女织,子孙满堂。只不知那黄药师和我父亲谁的武功更高些。”玲绮一句话,倒把辛锐和云騄逗乐了,云騄轻戳玲绮小脑袋道:“数你最小,却最古灵精怪,那都是小辛编出来的故事,你也当真了。”
自赵云离开北海投了刘备之后,辛锐总能觉出云騄神情间的那一丝落寞,虽然她一向掩饰的很好,但像她这般毫无城府,直爽开朗的女子,心事又怎能瞒过相处日久的辛锐。
前者因为兖州、豫州战事,之后又是自己和马超尽皆大婚,一直没有机会与云騄单独谈谈,也不知道如何开口。这番带上她出来,一来叫她散散心,再者也想寻个时机与云騄谈谈心。
辛锐也知道云騄心中纠结,赵云去了徐州,便是和北海一刀两断,虽然名义上都是皇帝的臣子,但性质毕竟不同。自己若知会刘备一力成全两人婚事,原本倒也并不困难,毕竟赵云也不是木头疙瘩,从冀州到北海一路走过来,也能看出他对云騄还是有感情的。
只是两人都是忠义之人,而这桩婚事难就难在这‘忠义’二字之上,赵云和云騄都绝不会因为一己私事而背主,这也是最令辛锐感到棘手之处。朝夕相处这么久,从冀州一同历尽磨难回来,辛锐和云騄早已结下战友加姐弟的深厚情谊,他最希望云騄幸福,哪怕是嫁到徐州,让自己痛失一员爱将兼姐姐。
但这种舍得并非辛锐自己独有,赵云和云騄不都是舍弃了自己的个人感情,毅然选择了大义么?所以辛锐一直以来都难以开口,因为他自己也明白,云騄既然选择将这份感情深埋心底,必然对此事讳莫如深。
是不是该造一个能让两人独处的机会?怎么找这个机会呢?
辛锐虽然敷衍孙尚香说自己要想正事,但此时却一直在苦苦思索赵云和马云騄的感情问题,颇有些困扰。
“这人好俊的箭法。”冷不丁车外的马超吆喝一声,将辛锐从沉思中唤醒。
“你这人,都大婚了还这般冒失,车里都是女眷,叫你这嗓子全吓哭了。”辛锐扯起窗帘,瞪了马超一眼佯怒道。
马超只听进辛锐说他大婚的前半句,脸上浮起自结婚后便常有的傻笑,却自动将后半句忽略了,见辛锐探出头,并过马来,手指前方道:“主公,那汉子端的好箭法,四箭齐发射天上飞鸟,竟是无一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