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耳转身进了东边厢房,不久一个同样做使女打扮的人出来了。出来的人遥遥看了谢风雨一眼,转身又回去了。
谢风雨静静的站在二门后等着,美国多长时间就有一个他见过的使女出来低眉垂目的请了他去东边厢房中间的宴息室坐:“女郎说请郎君等上片刻便好。”
谢风雨颔首,等着谢潮生出来。
谢潮生没有让他等多长时间,一炷香之后就撩了帘子出来了。
“卷耳同我说,你有话要同我说?”谢潮生听卷耳说了现在什么情况,心情一点都不好,也没有和谢风雨寒暄的意思,开门见山直接可他的来意。
谢风雨点了点头,打算出去。
谢潮生却已经坐下来了,抬头说:“何事?”
谢风雨愣了愣,可她:“我有话同你说,怕是不好让旁人听到。”
谢潮生皱了皱眉,但也快理解了谢风雨的做法。在屋子里说话,是不是有人偷听是看不见的,反而不如在院子里的好起码附近有没有人一目了然。
想通了归想通了,谢潮生却并不觉得她还有什么和谢风雨说但是不能被人听了去的。故此根本不打算费劲和谢风雨出去说话。
谢风雨笑了一下,意味深长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夷明妹妹可不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淤青如今还未退……”
谢潮生面色大变,登时站起来,脸色阴沉沉的,冷声道:“郎君此话何意?”谢风雨这是在威胁她?
谢风雨不急不躁、不喜不怒,平平静静的说:“我要说的话,必然是女郎要听想听却不能让旁人听了去的,女郎生不生气,也请听我说完了再做决定。”
谢潮生冷笑一声,起身率先朝外走去。
谢风雨笑笑,对谢潮生的行为不以为意。
等到站在了院子中心,对周围坏境一览无余的时候,谢潮生冷着脸开了口:“郎君有什么话是要说的?还是早些说了为好,毕竟你们家的东西一直堆在我家的院子里不好。”
谢风雨笑了笑,温声说:“王三哥说你是因为自己身体不好所以才不愿意嫁给我的——甚至是不愿意嫁给任何人。是真的吗?”
谢潮生面色平静的说:“当然。”心里却打了个突,事实当然不是这样的,但是这也是一个很好的理由,以后都可以拿此事来做借口。
谢风雨笑了笑:“可是我却觉得,不是这样的。哪怕是你真的不想嫁给我,也不会是身体不好得缘故。当然,王三哥说你未必是对我不喜,我是信的。
“我见你的时候虽然不多,统共也没有见过你几次,但是我自认看人还是很准的,你不是因为某一个缘故就会轻易退缩的人。所以,即使你确实是因为什么而执意不肯嫁给我,也不会是王三哥说的什么身体不好。”谢风雨越说目光越清亮,也越来越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