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昏迷了多长时间,只感觉全身上下都是说不出的痛,有个女孩在耳边说着什么。
【你还好吗···】
【醒醒······】
【再不起来今天的饭就没有了哦····】
那稚嫩的女声再次在耳边飘过。
“没事··咳噗···”林寅勉强能坐起身来,忍不住一口淤血吐了出来。
果然最后那一锤对内脏的伤害太大了,无法想象如果没有光盾挡了一下后果会怎样,剧烈运动的脱力感和体内的伤势撕扯着每一处的神经,光是动一动就痛得龇牙咧嘴,不知道是身体虚弱还是什么原因他感觉自己有点冷了。
林寅艰难地扶正自己的身子,这时候他才发现撞开那扇门后自己好像脱离了那城堡的范畴。
这是一个密不透风的房间,空间很大大概有几百平米墙壁地板都是用铱金属制作而成坚硬程度不亚于钻石,光线全靠四面墙上的杀菌照射灯提供,算不上通明但勉强能够视物,这个房间完全就是先进的现代产物和城堡根本搭不上边。
【你醒了吗?】
昏暗中再次传来那幽幽的声音。
“你,你是·····”从昏昏沉沉下恢复过来的林寅马上反应过来,这就是自己从进入这个病院大楼一直听到都得声音,只是这次并不是在耳边,但感觉距离更近了。
【我吗?我大概就是那个你要杀掉的人】
【你是第一个到达从外界到达这里的人,谢谢你】
话音的主人仿佛就在面前不远,林寅忍着身上的疼痛站起来迈开步子想要往前走去,可才踏出第一步,地下刹那间亮起淡蓝色的光芒,脚下踩着的东西让他惊呆了。
亮起的光芒让四周清晰了许多,周围摆放着各种各样仪器都已经停止运作了。
蓝色的光芒是从一个巨大的八角形玻璃下照射出来的,这个如同实验室般的房间中间被掏空,玻璃下面是由大量水冻结而成的冰床。
十几条手臂粗的锁链集结在中间,一个娇小的身影包裹着束缚衣被冰封在里面。
【抱歉,让你受伤了,我不是故意的】
“我··,我···”看到这样的一幕林寅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个世界的主人一直以来都被这样冰封在这里吗,这算什么啊,即便是十恶不赦的杀人犯也不会被这样惨绝人寰地虐待啊,试问一个人被有意识地冰冻起来十几年,想起这里是精神病院林寅不禁一阵心寒,如果所有的病人都被这样对待,正常人也会疯掉的。
“我··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呢】
林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只是当看到那个被紧缚在束缚衣里小小的身躯,里面的她应该不会很大吧,被冰封着血液和细胞一直没有长大吗。
然而林寅的想法被看穿了。
【不用同情我,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如果不这么做,我会伤害更多的人】
【我知道你是来结束我的生命的,我很高兴,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在杀我之前可以请你听听我的故事吗】
不知为何林寅感觉有点鼻酸,同为【世界元素】的她却从小被禁锢在这狭小的牢笼里,林寅不忍拒绝她这小小的请求。
“恩”话音刚落,林寅感觉眼前一黑四周的环境突然变换。
这是战火纷飞的站场,各种倒塌的房屋燃烧着红红烈火,防空警报不停地呼啸着,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和尘埃的味道,不时传来妇人的哭喊声,虽然知道这是这孩子的能力,但林寅还是不得不震惊于这里的真实性,声音,画面,气味,这一切都太真实了,就像真的身处站场一样。
【二十年前,我出生在叙利亚的一个小镇上,在我三岁的时候,国家陷入动荡,政党之间虽然竞争激烈,但人民勉强还算和平】
【一年后,内部战争彻底打响,即便是无党派的平民也没办法继续生活在这片土地】
【男人都被抓去征兵了,剩下的女人和孩子成了最后的劳动力】
【战争就是一场烧不尽的火,除非连根拔起否则,所过之处寸草不生,很快其他的国家也乘着内乱之际进入我们国家打着解放的名号侵略】
了无人烟的站场传来了小女孩咿呀咿呀的哭声,画面再次转换,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在废墟里抱着一个女人的尸体哭泣,想必就是小女孩的母亲,女人的脸被榴弹轰掉了一半,身上还有几个拇指大的血孔,血液和脑浆沾满了小女孩的身体。
更让人震惊的是以她为中心的二十米内,所有的树木楼房都被扭曲了,地上同样躺着几十个穿着破烂拿着枪支的士兵,无论是人还是枪都被扭曲成S型,看上去十分吓人。
【国家强制平民服苦役,母亲带着我逃走了,慌乱中逃到了革命军和政府军交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