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自己?为了他好,所以劝他放手?
可他当初踏上这条路的时候,用血祭符氏全族的代价创造空间球之时,就没想过回头了。
南卓不知道,才会觉得他是什么良善之人。
始渡咀嚼着他说的话,冷笑起来。突然单手扼住南卓的脖子将人举在半空。眸中戾气毕露。
“我做什么需要你来教?”
他手里的血也不少,他并不介意再多一个人。
“你是以为你毁了自己的空间球,不配合,我就没有办法了吗?”
手劲又加大了几分,如此明显的杀意并没有让南卓屈服。
世间百态早已看尽,他并不畏死。只是可怜始渡到现在都还看不透。他的执念就如同细沙,抓不住,握不实,却又舍不得扬了它。
所求不过一场虚妄。
眼角的余光看到的是一望无际的碧波,不断推迭更新的水浪。
波涛拍在岸边一下一下,节奏稳定,契合着南卓的心跳。也在冲刷着始渡狂躁的心情。
南卓把地方选在这里不是没有理由的。虽然已经毕业很久,但系统培训里的心理学,多少还会点。
始渡虽称他为朋友,但南卓可并不敢应下。说到底还是上下级的关系。始渡愿意讲情分时他们才是朋友。不讲情分时,就像现在,直接把他捏死在这里都可以。
料想得到始渡会携着一身盛怒而来,他自然得为自己的安全做些保障。
要死,至少也让他死在母星。客死异乡算什么。
半晌,始渡的情绪才略微平复。松手,无视南卓脖子上的一串指痕红印。淡定的背起手,转身将视线移向苍茫的洱海。
“南卓,你来总判处多久了?”
不知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南卓不敢放肆,恭敬答道:
“我在地球上待了六十多年,但实际在总判处流逝的时间不过二十年。”
“二十年……”才二十年。始渡念着这个词,意味深长。
别说二十年,就算二百年对他而言不过是转瞬之间。
“也算是老牌任务员了。你对总判处的了解又有多少?”
“总判处,成立迄今四百年。现任领主是你。”
听到这里,始渡偏头看了他一眼。南卓以为自己说错什么了霎时噤声,等他纠正。
始渡偏又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在外人眼中只是星球科技研发中心,实际上,科研人员只占总判处的极小部分,主要负责开发创造空间球的新功能。而我们这些在各个时空到处乱跑的任务员才是总判处的核心。”
说起这个,始渡倒是有意要向南卓透露些什么了。
“你也知道,那些科研人员的实力水平不尽人意。就不奇怪总判处最初是怎么研究出空间球这么个东西的吗?”
按理来说,这个时候南卓应该陷入沉思,然后他就可以残忍的倾诉空间球空间折叠的能量来源于符氏一族的血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