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玫瑰吓醒了,准确说,是痛醒了——仔仔不知道怎么翻身的,已经横睡在床上,那光溜溜的小脚板,正蹬在她的伤脚上,她不由倒吸了几口冷气。
想着墨之辉临睡前给她的那句话,她是全然没有了睡意。
“我也想放过你,可谁又来放过我?”
他墨家唯一的家族传人,远景集团的掌权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谁又敢为难他?不放过他?
早上,墨之辉是亲自送仔仔去上幼儿园,黄玫瑰昨晚没睡好,借着脚上有伤,更是蒙头大睡,直到中午,才睡够。
吴妈特意为她熬了猪脚汤上来:“少爷说了,以形补形,多喝点猪脚汤对你的伤有好处。”
不就是脚被铁钉刺穿,需要夸张到这个地步?
黄玫瑰腹诽归腹诽,可还是很礼貌的跟吴妈道谢,接过碗,小心的喝了两口。
“吴妈,我住进这儿也好一阵了,怎么没看过墨之辉的家人?”她一边喝,一边小心的打听墨家的情况。
“哦,他们都住在南山那边的墨宅里。”
“怎么他们都不来看他?”黄玫瑰有些奇怪。
“汤趁热喝了吧,省得凉了坏肚子。”吴妈客气的笑着。
黄玫瑰又喝了两口:“吴妈,你在这儿做了快二十年,应该清楚他们家全部的事吧?”
吴妈已经微笑着答话:“我们做下人的,只管打理好屋子,一日三餐准备好就是了。晚上想吃点什么,告诉我,我好给你准备。”
果然姜是老的辣,她是什么也不打算说。
想来也正常,如非是守口如瓶、知进识退,估计也不会在这儿做了这么长的时间。
大户人家的这些下人,可都不是一般人的心理素质。
黄玫瑰翻着平板电脑,翻查着墨之辉的资料。
他在网上的消息极少,不象贺明川那样,绯闻满天飞,随便一查,就是这儿跟小明星开房,那儿跟小嫩模车震。
唯一能清楚的,就是他是远景集团的掌权人,上面还有两个姐姐,这十年,在国外游学。现在才回来接管生意。
这查跟不查,没多大区别。
黄玫瑰懊恼的翻着,谢秀花却是打了个电话过来:“玫瑰,你今天身体好点了吧?”
今天的身体不见得好吧,黄玫瑰看了看自己的脚,答道:“没好,还加重了,估计这几天,我都不能来你那儿。”
“放我鸽子啊。”谢秀花嚷嚷了一句。
说得好好的,去她那儿任一个班的教练,班给排了、学员给准备好了,她却说一声身体不好,就这么摞着。
“真的,花花,不是放你鸽子,我是真的身体不好,我的脚,被铁钉灌穿了,要躺床上休养几天。这教跆拳道,又不比教书,难道还要我撑着拐杖来?”
“也行啊,撑着拐杖,教他们金鸡独立,再来一个白鹤亮翅。”谢秀花取笑着。
“你强。”黄玫瑰点了一百三十二个赞,这撑着拐杖练金鸡独立,真不是一般人能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