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听到赵一的这番说辞,不会可否,他已经不是小年轻了,走过的桥比赵一吃过的米还要多,不可能因为几句激动人心的话就丧失判断力。
但是赵一也算是给出了一个解释,确实如他所说,前两个层次他基本上都达到了,甚至远远的超出了,追求第三个层次也是说的过去的。
只是第三个层次涵盖的范围很广,不仅仅是使命感,还有一些别的东西,只是赵一既然这么说了,他也就姑且这么听着。
赵一当然也不会天真的以为,他这套说辞就能够获取信任,毕竟人心隔肚皮,漂亮话谁都能够说,真实的想法还需要真实的行动来佐证。
所以他继续说道:“当然我这么做也不是无脑的一腔热血,而是对我国经济的长期看好。
现在我国经济这几年已经翻了好几倍,这在一些小国家或许能够做到,但是在大国之中,却是鲜有的。
现在经济总量已经超过德国,达到了世界第三,虽然人均数值还是很少,但是总算是一个良好的开端,随着改革开放的继续深化,经济只会越来越好。
到时候财政状况会得到巨大的改善,使用到民生福利方面的开支也会水涨船高,所以现在我是在亏本投入,但是从长远来看,还是具有一定的回报。”
老人听到他这番话,不自觉的点了点头,他比较认可这套说辞,因为这里面计算了利益,只有产生利益关系,才能够让他比较放心,如果仅仅是无私奉献,他觉得不太可能。
“那你的具体方案是什么?”老人问道。
“前面说的国家提供的三大福利,一是教育,二是医疗,三是养老,只有解决了这三个福利,才能够说是一个高福利国家。
其中教育的产出是隐性的,而投入资源却是最大的,还很难通过一些手段来降低成本,甚至会随着时间推移和发展的需要,提高这方面的成本。
所以教育将是一项长期处于高投资的福利,受益的是整个社会阶层,因此在国家财政当中应该占据大额的支出。
其次是医疗,医疗可以操作的空间就比较大了,如新技术的突破,就可以大规模的降低成本,同时能够提供更高的医疗服务。
因为医疗不是纯粹的福利,还需要百姓购买相应的保险,其次就是国家的财政补贴,所以就会产生比较直接的效益。
所以这种能够产生直接效益的福利,可以和相关金融结合起来,发挥的作用也就更大。如医疗保险资金的金融运行,就可以获得不错的收益。
当然如果是一般人或者国家来进行,大概率还是会需要较大规模的财政倾斜,因为按照现在的技术医疗技术水平,所需资金不菲,而我国恰恰在医疗技术方面比较落后。
但是这个难题,对于我来说,则是相对简单一些,因为我可以通过医疗技术,将成本尽量压缩,剩下的固定成本,就是医务人员的工资了。
由于财政补贴的比例是相对固定的,而作为医疗承包商,肯定会想方设法的压缩成本。
只要政府在医疗服务质量上监督到位,那么这部分财政支出是确定的,对于国家财政规划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
道理很简单,一是我国人口肯定持续增加,那么医疗费用肯定也会持续增加。
二是随着工业化的加剧,环境破坏也会加剧,各种以前没见过的疑难疾病也会出现,这也会增加医疗负担,提高医疗成本。
当然你会担心,出现的新病症,承包商会采取拖延的方法,因为针对新病症的研究就需要花费巨额的资金。
甚至花费巨额的资金都没有一个结果,对于承包商的收益产生巨大的影响。
只是这是相对于普通承包商而已,我可以在此承诺,如果出现新的病症后,一年内无法研发出新技术,我可以接受政府高额的惩罚。
当然有巨大的风险,就要有相应的收益,到时候如果通过技术手段的提升,降低了医疗成本,国家也要按照固定比例给予财政补贴,绝对不可因为承包商赚取的利润丰厚就减少补贴。
正是因为具有如此的诱惑,才能够激励医疗承包商努力的开发新技术,降低医疗成本。
而国家既不用担心医疗开支的突然增加,也不用操心全国庞大的医疗队伍,减少了政府治理国家的难度。
养老福利就比较棘手,一是随着医疗技术的提高和生活水平的改善,人均寿命肯定是持续增加的,那么作为承包商承担的压力也会持续增加。
二是养老服务使用技术手段降低成本是不可能的,仅有的创收只能是通过金融方式来进行,获利渠道狭窄。
所以政府需要在养老福利方面进行较大的财政倾斜,而承包商的获利区间则是考验承包商的金融获利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