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减工资,钱的事我会想办法,这里的工人都是当地的百姓,一家人就指望这点收入过日子呢,不能因为建的是学校就让他们缩衣节食,大家都希望把日子过得更好才搞建设,可不能本末倒置了。”佳颍皱眉。
“好,童小姐真是巾帼英雄。”另一个包工头跨道。
“其实都不是我的功劳,这些钱是社会各方面的人士和好多企业看到大家情况之后自发的捐款,归根结底我们做得也只是跑跑腿、动动嘴、费些脑子而已。”佳颍笑,“不过这个社会还是好人多的。”
“是啊,要不是大家帮忙,我们还不知道要再等多少年呢,不过说起好人,曲小姐和童小姐是这里面最好的人了。”单工头道。
“记得感谢我们党,是党把我们教育的好。”佳颍笑着拍拍单工头的胳膊,离开了。
别说,还真让佳颍说中了,党立刻给了她这句话一个大大滴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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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太阳渐渐变得火辣辣。
这天,佳颍坐在门外的水龙头前洗衣服,突然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还真吓了她一哆嗦。
“请问,曲韵涵是在这里吗?”佳颍回头,一个长得棱角分明的青年男子,一身短袖长裤便衣,背着一个旅行包,耐克的运动鞋。就这么站着,脸上带着疏离而礼貌的微笑,问道。
“请问,能否告知您是哪位?”佳颍不知道冒然带他去见韵涵合不合适,试探的问道。
“你可以告诉她,我是她堂哥,曲汀睿。”男子道。
“好的,您稍等。”佳颍起身,把手往衣服上蹭蹭,蹭干了上面的水。
走进教室,和韵涵耳语道,韵涵很吃惊的看着佳颍。
“要见吗?”佳颍笑,“不想见我和他去说。”
“见吧,总不能躲一辈子。”韵涵叹气,转头对同学们道,“曲老师临时有事,下面的课让童老师上。”然后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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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曲汀睿正在向教室里张望,看到韵涵走出来,赶紧迎上去。
“汀宜!”笑容不像刚才面对佳颍时的礼貌疏离,而是亲和灿烂。
“哥。”韵涵叫道,声音淡淡。
“汀宜,六年了,我不来你都不给我一个电话吗?好狠的心。”汀睿道。
“哥,对不起,我不敢回去。”韵涵推开宿舍的门,请汀睿进屋。
“爷爷很想你,特别是这两年身体越发不好了,我怕你后悔,过来看看你要不要回去。”汀睿拿过角落的凳子,坐下。多年的教养让他不习惯坐在女孩子的床上,哪怕那个女孩子是他的堂妹。
“这么多年了,我也不知道我是真的执拗,还是习惯了。”韵涵叹气,“不过,没想到第一个来找我的会是你。”
“说什么呢,我们可是一起长大的,之前不来是怕你还没想过来,现在看你们的宣传力度这么大,而且你的曝光率这么高,就知道你可能不那么介意了,我才敢来。”汀睿笑道,“当初你一走就是从上海来到这里,我怕我当时追过来你再跑去非洲支持什么援非计划了,那我们岂不是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