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幽默,是无奈和窘迫。”
“……石头……私下我能这样称呼你吗?”
“那我能叫你嫣然吗?”
一对对刻意从身边过去,称呼被默许,过了一会,纪嫣然低声道:“石头,你家里到底有多少家传物?而你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石空答道:“很多。至于我,是一个无耻的好色之徒。”
俏脸涌上红霞,纪嫣然语声幽幽:“夜明珠,复原药,指甲油,古董手镯,哪一样都能让世界震动,这么多的东西卖出去任何一样,你今生就不会发愁,可是你却宁可过着苦日子,到最后还一一送了出去,这让我觉得你很奇怪,很神秘,难以理解,难以捉摸,你心里在想什么?”
“在想你。”石空脱口而出。身陷舞曲,佳人在前,茉莉花香醉人,心里哪能无动于衷?
话刚出口,脚背一疼,纪嫣然竟是踩在了他脚上。
纪嫣然略显惊慌失措,很快镇定,石空神色不动,纪嫣然低声道:“胡说八道。”是不是胡说八道她心里有数,送花问三围,四件家传物均是用在她身上,只是……
石空没敢再乱说话了,纪嫣然整理好情绪,“皎洁小姐还好吗?”
石空心一震,刚才他可是一点没想起皎洁,心中愧疚,正色道:“她很好。”
“哦!”
两人没再说话,直到舞曲结束,送纪嫣然回位,纪嫣然才道:“谢谢你送我妈的礼物。指甲油的一百万我已经打在你帐户上了。”
石空回来,若兰冷声讥讽:“表现不错,让她踩了你。”
石空道:“你真是有毛病,勾引我的是你,让我追她的是你,吃醋的也是你。”
若兰一怔,咬牙切齿道:“谁吃醋了?”
就在这时,石空瞟见二楼楼梯处一道银影一闪而过。
皎洁?
石空大为诧异,没有看错,是皎洁原身,即使飞速而过,九条不安的尾巴摇曳尾尖的红绒仍份外明显。
皎洁不是到阮风家里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还是她已经去而复返呢?可是,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二楼的一间房门缓缓关上了。
石空突然升起强烈的不安,这时阮风在台上绅士般为掌声道谢,春风和煦般极有风度般走下台,走向伴在母亲和阿姨身边的纪嫣然。
纪澄山和一位宾客交谈甚欢,精湛双瞳却在不时注意周围情况。
何玉秀微笑面向阮风,何玉清优雅品酒,脚步走向避开阮风的远端。
纪嫣然神出体外,魂不守舍,不知在想什么。
有人在僻静处打电话,有人大口大口喝着酒,有人在舞曲刚刚响起时交错请人跳舞,有个女佣偷偷藏了几个名贵叫不出名的水果……
一瞬间,屋里几乎每个人的动态都被石空看在眼里,眼见阮风走至二楼走道下方,刚出台沿,一个黑衣女人从那间房里闪电窜出,高高跃起,一拳朝阮风头顶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