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您看皇上都认为老臣说的是实话,看来是娘娘您真的误会老臣了。”魏寥施一礼,刚才卫泾虽没有完全表达出来,失了皇威不说,他一个皇帝还没说什么,魏寥已经替皇帝讲话了。
“他一个宰相算什么话!”王嫣然恨恨地想着,接着面上却依旧淡然一笑道:“魏宰相多礼了,本宫也不是那个意思,本宫因对此事不知,而且事件发生的突然,自然有好多疑点,本宫想不清楚罢了。”如今的场面,既然没法挽回局面,又不能为自己和王舟澄清污点,王嫣然只能以卵击石地福身道:“还请魏宰相多多包涵本宫。”
魏寥忙虚扶,连连地道:“皇后娘娘您这样折煞了老臣,老臣万万不敢接受皇后娘娘的礼!”说罢,魏寥惶恐地跪了下来,连带着魏军和满朝文武也都跪了下来。
王舟双膝“嘭”地磕在地砖上,如今形势已经让他感到非常不利。
如此一来,王嫣然心想:“如果救不了王舟,那么我只能救我自己了!如果自己也受王舟牵连的话,那么我只能认命,只求死了之后还要回到我原来的地方与我亲生父母团聚!”这样想罢,王嫣然方才定下了心,准备趋死的念头。
罢了!一声叹息之后,王嫣然没有立马让满朝文武起身,而是转身看向跪着的王舟,轻而又轻地道:“王太傅。”
王舟清晰地听到她飘然的叫一声,赶忙颤抖地回应:“臣......在!”
“魏宰相说的可都属实?”王嫣然灰心地问。
王舟好一会儿无法言说。
“那么——”她抬眼望卫泾,卫泾也盯着他们父女二人看去,透过卫泾的目光,王嫣然读懂了他的逃避目光,“谋杀魏宰相一事是否关联皇上?”
一句下来之后,满朝都唏嘘,卫泾紧张地手握住龙柄,似乎要把金色扶手龙头捏碎。
王舟倏尔抬头,睁大的眶孔极力辩解道:“滋等大事不关乎皇上的事!”王舟最先想不到嫣然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难道她不想站在他这一边了吗,还是她也不愿意受他牵连?“都是老臣一人所为,与任何人无关!”
好一个王舟,好一位父亲,王嫣然扪心感叹又颇为感动。想不到她一心极力与他划清界限,王舟却欣然接受。虽然他们不是亲生的父女,经过王舟今日之语,王嫣然更加佩服敬爱没有血缘的父亲了。
王嫣然默然地转身,摆开长袖,当着卫泾的面郑重地跪了下来,双手一握又对着地砖磕了一头,朗声道:“皇上,臣妾有罪!”不等满朝文武哗然,王嫣然继续大声讲道:“谋杀魏宰相一事,是臣妾一手策划的,不关我父亲的事!恳请皇上降罪于臣妾吧!”
“不要!”王舟骇然地阻止,“皇上不关皇后娘娘的事!娘娘从未得知此事,都是老臣一人所为,不关皇后娘娘的事呀!”
父女二人争辩之下,满朝文武哗然一片,大家都知道了王太傅与皇后要谋划刺杀魏宰相的事了,整个皇和殿沸沸扬扬的,而龙座上的卫泾听了二人辩词却从未说过一句话。
魏寥终于看到了他想看到的局面,王太傅终是除了眼中钉肉中刺,连带着连累他的女儿即将被废后,从此也将要送上断头台了。
“呵呵呵。”魏寥在心内胜利地笑着,打算让傀儡皇帝给他们父女二人定罪,最好是杀头之罪,接着他刚起身冲着卫泾刚开口:“皇上——”话还没说完就被魏铭无缘无故地阻止了。
“瞒凝你这是作何?”魏寥微微不满地问。
魏铭道:“父王——”接着他凑近了魏寥的耳朵低语起来,最后魏寥震惊地望着王嫣然,但很快眉头轻快地松开了,脸色也微微地变好了一些,似乎又一王牌握在了他的手中。
魏铭见父亲满意地点头,扭头又望了一眼王嫣然,王嫣然甩给他警告的目光,魏铭无视地冲她魅惑一笑,气得王嫣然抿紧红唇恨恨地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