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在这里,一个人在磨叽什么!”
黑夜果真可怕,尤其突然一道声音如厉鬼地吓了王嫣然整个人都跳开了,难不成这里要上演一部《贞子》?不,古代可没有贞子,那是日本的杰作。
王嫣然屏住呼吸,透过黑夜,借着中秋皎洁夜光细细打量出声人身上,但凡她能找到他身上的特点,最终她睁大瞳孔又急剧缩起,柔荑不由得捂住了朱唇,压低声恐惧地道:“是你!”接着她看清人之后又拿开了手,无暇所顾右盼而是看着来人颤抖地质问:“你怎会在这?莫不是你在跟踪本宫!”
“没错,我就要跟踪你,怕你一个人在无人知晓的偏僻静,万一被人——咔嚓!”他剑唇模仿得极为生动,他挨近她用手在她脖颈处使劲一横,王嫣然触动地哆嗦闭上双瞳,脸上刷地白了,她自己灵敏地感觉到心脏漏跳一拍,那样子简直真的在看《贞子》一样恐怖。
“哈哈。”他似笑非笑,她紧紧怀抱周身,不知是冷还是怕他再发出形象的杀人声,而他似笑非笑地只挨着她却不离开。
王嫣然被迫眼前看到的是一张魏铭大大的脸孔,他笑又不笑的样子令她心里发瘆。
她悄悄挪动脚后退几步,不料黑夜里的他竟也能察觉出来,一个出其不意,王嫣然顿觉手臂被他飞来一只手勒紧往前一带,她的凤冠似也揪了过去,她没瞧见自己在他的什么位置,待仔细感觉周身的时候,一双戾色逼视她,她没来及闪躲,他紧接着贴着她身子挤着她的后背抵在了假山上。
王嫣然回头见无路可退,就这么硬生生地被他挤到了山石上,她更不能动弹,刚刚她不禁一动手臂上的力道更甚,她忍着不喊“疼”只可怜地眼巴巴看着他锐利的目光盛满愠怒。
脑海里早就想到他的确为她在中秋宴上的一句话惹怒他到极致,担忧担心他如此逼迫她会不会衍生到极端?
他只静静地用厉色看着她,王嫣然顿时浑身发怂,依他这等不明地无法言语表达,王嫣然脑海里想了无数次就是不知如何出声,她瞧着他的目光越发败在下风,柳眉处隐隐地自发可怜如兔子进入了虎口般等待“就死”。
她眼神刚从他青白不明的脸上转到他带着闪亮盔甲的肩膀上,一阵热热的气息十分清晰地传到她的侧脸,王嫣然一动不敢动地斜下眼帘,不禁提心吊胆。他居然把脸凑到她的脖颈处,王嫣然十分别扭地任由他用鼻子摩挲她衣领上暴露在外面的肌肤,痒痒的,麻麻的,又有一点别扭酸酸的。
王嫣然不懂魏铭这种亲密状表达什么意思,莫非他对/性/饥渴太久?
不!王嫣然后怕地在心内疯狂摇头,于是又十分担心自己真要入他的“虎口”中。
她缩了缩脖子,他更得寸进尺地紧紧跟随她挨着,鼻翼已经延伸顺势地滑入她的脸颊,本以为他冲着她的唇,不想他反方向转到她耳鬓上:“刚刚在秋宴上为何这般对我?”
王嫣然尽量避开他的气息,躲开他烦腻难痒的鼻翼,听到他的话,顿时觉得自己有千万个理由可以解释:“是你父亲先惹我的,他凭什么在中秋宴上存心与我和皇上过不去,还开罪了清轲郡公和杜知县,他们只、”她皱下柳眉,脖颈里越来越痒,就好像一只虫子在里面上串下跳,她抿下嘴继续说辞道:“清轲郡公好歹.......是皇家的人,被你父亲这么一闹,皇上不是连一个亲人都没有了。”眼角余光处感到他的目光尖利地刺来,王嫣然干脆继续道:“而且、而且清轲郡公只是皇上的外甥,要说地位血缘根本继承不了皇位,然你父亲何必对他们叔侄的关系夸大其辞,甚至把好好的一个秋宴搞得不像过节的样子。”她故意不顾及他的目光,盯着前方不明黑暗处更能发出自己的心声,可是她的心脏为何剧烈跳动不止,呼吸偶有停滞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