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内晦暗见不到阳光,笼门里都关满了旧国亡朝的旧人,大多数的宫女、侍女和尚红们都全部关在了这里,前朝的旧妃们也被沦为宫女被关在这里不见天日。
脏兮兮的过道上,走过来一位牢头,他没走到一处便是哀声遍地,各种哭丧狼嚎都听了遍,只是他习惯于这里的躁动哭泣,可是他却偏偏地走进了其中不显眼的笼门。
“打开!”他对几个手下命令道。
其中一个手下从腰中拿出了钥匙并打开了笼门,牢头最先踏了进去,见里面的宫女们都怯怯地向后靠,不曾朝前踏一步。
牢头不怀好意地一笑,道:“妞子们今日你们总算有了好运气,刚刚上头来了请示要你们去到边境那里给那些军爷们打理生活去!”
宫女们在宫里呆得久了,哪里听到这般论话,其中一个鼓着勇气不明不白地问:“敢问牢头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牢头聪明的很,哪敢浑说,只得笑道:“是个好事,只是你们不用被抹脖子,也不会呆在这破地方等死,更不会被卖到妓院里去!”
“那我们去了边境会做些什么呢?”这个宫女傻傻地问。
牢头瞧她一脸天真,再看其她宫女一样表面单纯,心下觉得下一句话说得甚是轻松了,道:“只不过给那些军爷们做做饭,帮他们缝补衣服,还有给他们端茶倒水,就与在宫里一样伺候他们就行。”牢头心头一计地嘿嘿笑着。
这个宫女听罢刚恍然,另一个宫女怕怕地道:“边境那该有多远呢?”
“是啊,若咱们一旦去了那里见不得人的地方,哪还有回去的时候?”那一个又舍不得地道。
“对呀,一旦去了再也见不到爹妈了,万一去了人生地不熟,恐有性命担忧呢!”说罢,宫女们纷纷都议论着到底要去还是不去,但牢头听着大多数宫女谈着都不愿意去。
“若你们都不去,只能在这里自生自灭,要么被送到宫外的妓院里伺候外面来的男人。”他说罢,宫女们的议论声渐渐弱了下去,牢头伸出手指头溜了这里一圈道:“你们要是去了,再远的边境也比在这里等死的强!”
几个宫女听着牢头的话,无奈没法选择的余地,待要个个都点头以为只有这条才是活命的出路时,不知哪个声音突然蹦出来:“你们都别听他的,他只是骗咱们去那里去当军营里的军妓。”宫女们一头雾水地齐齐刷向出声的那个人,但见一身比她们衣饰还华丽的妇人,道:“军妓说白了就跟妓院里的妓女没什么区别。”一声下去,宫女们立刻骚动起来,有的骂牢头骗人,有的高嚷着拼了命地叫着不去除非在这里等死罢了,还有的吓得嘤嘤地哭了起来。
牢头实在稳不住这里乱局,只好瞪眼瞧着那出声的妇人,对手下嚷道:“来人,把那妇人给我打了,打到无法说话的为止!”
“是。”几个手下撸起袖子便对那妇人拳打脚踢。
那妇人横道:“放肆,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那手下的哪里听她威严一喝,只道:“我们只知道你是前朝的旧人,如今成为阶下囚,我们牢头好心放了你们一条命,你们还不知好歹!”说罢个个对那妇人拳打脚踢。
宫女们个个都想冲出去,奈何牢头又多叫了几个下手,又增派了几名侍卫堵在了这里,个个都要制服躁动的宫女。
“把她们个个都捆起来,一并发配到边境那里去!”下手们和侍卫们都得令地手里拿着麻绳开始去制服宫女并捆绑她们。
宫女们惨叫连天,只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不久武力带着郑宇轩来到地牢内,就听到了不远处闹嚣的声音,武力一声“不好”连忙快步走到堵在外边的侍卫们。
“怎么回事?”武力突喇喇的大嗓门震慑得里面闹声逐渐小了起来,侍卫和牢狱下手们纷纷躬身给武力让开一条道,武力径直踏了进去,见几个侍卫正在与宫女们互相推搡,有几个被迫绑上了麻绳,有几个欲要被捆又霎时停顿在那里了,二人都纷纷把目光朝武力方向瞅去。
“都给我老子静下来!”武力怒吼一声,吓得几个还闹腾不迭的宫女立刻哆嗦吓怕得不敢动弹了,另一个侍卫将要绑的动作,最后趁机丢下麻绳,改用手牢牢扣住了不安分的小手。
武力溜了一眼,却也认不出哪个是郑宇轩所要找的人,只得问道:“牢头!”
牢头连忙嬉皮笑脸地恭迎到武力身边,弯着腰,抬脸笑问:“哎,小的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