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府
“哗啦”地一声,茶杯在悠然侧妃身边应声而裂,蹦出来的白色碎渣割破了她娇美的侧脸,眼角之下破裂成红纹,紧接着血滴从里面流出划出一道。
“砰”地又一声震响,吓得悠然侧妃跪在地上都打着寒颤,声音更是如五雷轰顶地道:“说,你放走王嫣然到哪去了?”魏王正襟危坐地阴沉盯着悠然侧妃,眼里没有任何一丝怜悯,而是充满杀人的目光直勾勾地凌迟着她。
“我我我,妾——”悠然侧妃被魏王的声音震慑得话不能好好说了,眼泪哗哗地往外流,与眼角下的血痕融为一体了。
“说话啊!”魏王又猛一阵地拍着桌案,连一旁陪审的魏王妃也吓得不禁眼角往魏王脸上瞅去,眼角乍一触碰魏王阴郁的脸孔,她心里便是惊跳一下地回过神来望着泣不成声的悠然侧妃。
“回王爷”悠然侧妃浑身一个激灵,目光不敢触碰魏王的脸,只梨花带雨地用袖口擦拭眼泪,道:“不是妾放走她的,而是——而是——”
“而是什么!”魏王已经没有耐性地一掌拍着桌案吼道。
“是乐王!”悠然侧妃条件反射地冲口而出,但很快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可是她只能违心地出卖另一个人地满眼婆娑地看向阴沉的魏王颤颤巍巍地道:“就是乐王放走王嫣然的,妾亲眼看到的。”
“乐王?”魏王眯了眯戾色眼神,好一会狐疑道:“这与乐王有什么关系?”回想过往种种,他记得王嫣然与乐王见面也就只有一次,可是悠然侧妃竟然说王嫣然是被乐王放走的,这不可能吧?
“王爷只需叫乐王过来问一问就明白了。”悠然侧妃话刚落,魏王妃就一手拍着扶手厉声道:“侧妃这话可不能胡乱说,乐王平时虽然无权无势,游手好闲,但他好歹是王爷的亲弟弟,你可不能为自己推脱一切罪责,着手挑拨王爷与乐王之间的关系!”
魏王妃这话说得十分有道理,但句句击中悠然侧妃要害,悠然侧妃一脸憎恨又无辜地瞧向魏王不明所以的面庞,趁他再次怀疑她的话时,悠然侧妃连忙伏在地上磕了一头道:“请王爷明鉴,妾不敢胡言乱语,更不敢说乐王不是。”
“王爷这”魏王妃不忍心见到兄弟二人为一个出走的女人伤了兄弟情谊,连忙担忧地看向魏王。
魏王则一脸镇定好一会儿,才从口出幽幽地蹦出来道:“来人,传乐王,且看他在不在府上?”
郑宇轩接令道:“是。”
过了好一会儿,郑宇轩的一个手下过来拱手道:“回魏王,乐王此时并不在府上。”
悠然侧妃听罢一脸惊慌无措。
乐王怎的不在府上,明明刚才在后门门口看到乐王亲自送走了王嫣然啊!
“听乐王守门的小厮说,乐王今日在红妆妓院里作乐呢!”说完,便退了下去。
魏王重拾戾色地盯着悠然侧妃,魏王妃见状嘴角一丝丝地勾起,原来悠然侧妃说的并不真实。
悠然侧妃惶恐地摇摇头,嘴上剧烈蠕动道:“不,不可能。妾刚刚那段时间在后门与王嫣然见到了乐王的,而且而且——”她灵机一动,道:“后门与乐王的思园很近妾若放走王嫣然定也不会往乐王的地方去啊!”
魏王难得收回鹰隼目光,重新发令道:“去,上红妆妓院把乐王带来!”
守卫还未来及应答,郑宇轩便带着一个城门守卫赶了过来,并拱手向魏王礼行。
“魏王,城门首领钱昱求见。”郑宇轩拱手道。
“你找本王何事?”魏王问。
钱昱拱手回道:“回魏王,小的带来一东西要还给魏王您。”
魏王换了姿势问:“什么东西?”
钱昱掏出腰牌交给了郑宇轩,接着郑宇轩奉交给魏王。
魏王见是玉佩,玉佩上赫然刻着悠然侧妃之前的名字“忧媾”!魏王阴沉地盯上了悠然侧妃,悠然侧妃骇然不已,但一脸茫然,接着眼看他狠狠朝她身上砸去玉佩问:“你说,到底如何解释?”
悠然侧妃顿时身上被玉佩掷疼了,她龇牙咧嘴地疼耐一下,只手捡了玉佩,翻开一看,脸色讶然苍白如纸。
“不可能,妾的玉佩怎么会在守城门手里!”悠然侧妃极力否认道。
钱昱淡定回道:“侧妃娘娘,您的玉佩乃刚刚从马车里搜来的,车里是两个女人,小的听着赶马的女子叫乌云珠。”
这下真相终于浮出水面,气氛骤然降到了冰点,每个人都虎视眈眈地盯着悠然侧妃。
“不——妾没有!”悠然侧妃有苦难辨,她想不到钱昱一句本就诽谤的话竟然要毁了她一生,“王爷妾没有,妾真的没有!”悠然侧妃跪着爬过去,拉住了魏王袍底下摆,拼命地摇头道:“王爷你一定要相信我——”
“啪”一巴掌狠狠地朝她脸上无情地扇了过去,悠然侧妃“啊”地一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