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可怎么使得?”见王嫣然一脸不解,何大娘又道:“你这姑娘家家的怎能上外抛头露面买东西呢!”
“何大娘这你不知道了,花出去的钱总不会回来的,这里就我们姐俩,没别人,所以我姐俩为了赚点口食吃,好以后有吃有穿的,总不会挨饿挨冻的,我们这么做也是没办法的事。”王嫣然道。
何大娘听了点点头道:“你这话说的实在,可是也不能这样啊!”说着拉近王嫣然距离,道:“我跟赵大姐说了,一定帮你找好男人嫁了,让他保你以后不愁吃不愁穿的!”说着碰了碰她的身侧,好像她被内定了。
王嫣然仍有她自己的苦衷道:“何大娘您说的我明白,可是嫁到谁家能保证我肚子里的孩子能受哪家的待见呢?万一他将来的后爹对他不好,我看了定不好过的!”
“这——那——”显然何大娘与赵大姐商量的时候没想到王嫣然肚子里的孩子的感受,但她本人是个老实诚实的乡下人,乡下人的头脑自然比住在京城的人头脑要简单多了,何大娘因没想到这层,自己也没法往更全面复杂的想法去思索,索性就道:“这你不用想太多了,你只管等着改嫁也用不着自己带着妹妹上外面抛头露面,免得别人说闲话!”
“这何大娘——”王嫣然更加为难了,道:“您别把我生意一棒子打死吧?没了生意,我们姐俩吃什么喝什么?难不成在这里饿死么?”
这话触动了何大娘,道:“哎我说的有点过了,姐儿别见怪!”
王嫣然笑一笑,道:“若不让你尝尝我做的煎饼和豆浆,今天您就呆在这里一天吧!”
何大娘回头看了一眼郎中,从始至终何大娘发现王嫣然一点没招待过郎中。
王嫣然也看出何大娘介意郎中在这,遂拉了她凑近耳朵道:“那日王寡妇的事,我还耿耿于怀呢!我挺不放心那个郎中在我家做什么,说给我送药了,可是我还不放心,毕竟孤男寡女在一处很不方便,若这里多了您在这,或许我会放心一些。”
何大娘满口答应点头道:“好好好,我索性在你这呆一天,傍晚我就走!”
“嗯嗯,感激不尽啊!”王嫣然蹲身道谢。
“别客气,帮你忙应该的!”何大娘摆手嗔道。
王嫣然寄给何大娘一碗豆浆,自己又摊了绿豆鸡蛋煎饼给何大娘吃。
何大娘喝了一口豆浆“咦”了一声,道:“咋那么好喝!”接着吃了几口煎饼,似乎里面酱料美味,很快吃完之后,豆浆也喝完了,“果真好吃!”何大娘啧啧赞道。
王嫣然只是笑笑,接着看到郎中在院子里站着,因她大半天都与何大娘说话,却把他晾在了一边。
本想冷落他一阵,他会识趣地离开,没想到招待何大娘半天了,郎中始终执着地站在那里看着她们一起说笑,吃喝玩乐的。
“这位郎中呆站在这大半天了,也不觉得累啊!”王嫣然面上笑着,语气甚是懒待地道。
那郎中原先被王嫣然冷待面上郁郁,这回王嫣然突然对他说话,他脸上立马生光地凑上来道:“好呀!”说着走近王嫣然,王嫣然却有意地躲开,然后指了指何大娘作者的磨石台下面的凳子道:“你做那!”
郎中脸上笑意一滞,王嫣然趁机走到石板台边摊煎饼去了,那郎中备受落空地乖乖坐在了凳子上好一会儿。
王嫣然摊完煎饼转手给郎中道:“吃吧,昨天没要我们医药费,这次算我还你的!”说话毫不客气地道。
郎中连忙站起来接过来,想顺便摸一把她的手,岂料王嫣然眼疾手快地抽开了,连中间的何大娘都看出郎中对王嫣然有意了,但只听郎中道:“昨日诊病不要钱的,我愿意免费给你们看的。”
“别介大哥,您这情我领了,但我也不是没钱花的人,呆会给了药后,我立马给你钱!”王嫣然道。
“没事哎!”郎中刚继续说,王嫣然立马扭身走了,可走一会儿突然回头问:“你贵姓?”
郎中瞧她扭头仿佛看到了惊鸿一憋的诧异,道:“我姓柳。”
“柳下惠啊!”王嫣然打断郎中脱口而出。
“啊?柳下惠是谁呢?”郎中彻底呆愣下来。
“柳下惠你都不知道啊!”见郎中摇摇头,眼睛呆痴看着王嫣然,王嫣然冷哼一声道:“柳下惠乃是一名和圣,连孔老先生和孟老先生都崇拜这个柳下惠,不过这个柳下惠这个人不喜近女色,有个妓女穷困潦倒地来到柳下惠面前,要求要躺在柳下惠怀中,柳下惠当时不为所动,盘腿静坐,最后妓女还是躺在他怀里好几个时辰,柳下惠依然岿然不动,最后妓女离开之后非常佩服柳下惠为人,后来人们就叫柳下惠的人,就都知道他们不近女色!”
“原来还有这么个故事,怪倒才有这样不为女色所动的人哪!”何大娘似乎看到了一点世面道。
柳郎中听着怔愣半天不言语,只一双眼睛痴呆地盯着王嫣然。
“柳郎中,不知你吃好喝好了吗?豆浆没有了,你就喝点水吧!”王嫣然故意拿来生水给柳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