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大夫撤了脉,王嫣然收手并把绢子也收走了,问:“怎么样呢,木大夫,我身子还好吗?”
木大夫捋着胡须,闭门思量一番道:“你怀孕已有五个月了,估量着明年春末才会有预兆。”
木大夫口上说的“预兆”意思是“临产”的意思,接着木大夫又续续地道:“不过你近日有所操劳,还是休息一下的好。”
“嗯,知道了。不过上次一个郎中说我胎气不稳,是有这回事吗?”说着,王嫣然拿来原封未动的四包药问:“这些都是我们这里郎中开的。”
木大夫看了看药材,又嗅到鼻子上闻了闻,方抬头道:“姑娘你身子并无大碍,已经五个月了,胎气已经算比较稳了,再吃这些保胎药似乎没什么用处。”
“哦,好的。谢谢木大夫了。”说罢与木大夫下了炕,又送了两个煎饼,灌了一壶豆浆给木大夫。
木大夫收下之后,道:“医诊费就免了,老朽有了你做的这些吃的,路上就方便了。”欲要转身时,王嫣然及时叫住了。
“木大夫,不知明年春末我临产之际,可否再找你过来呢?”王嫣然问道。
“不用,你身子到那时很容易生的,只要多运动就可。至于后来,你们就找个很好的接生婆就行了。”木大夫说完,王嫣然一声感激地送走了木大夫。
“乌云珠把这几包药扔了吧!”王嫣然嫌弃地把药放在了桌子上不管了。
乌云珠走过来不忍道:“这怎么可以呢?柳大哥的药似乎都是最好的。”说这话时,王嫣然已经到灶房那里炖红烧肉去了。
好一会儿,不见她出来搭理一声,乌云珠撅着嘴也不乐意了。
一旁何大娘看了,便劝乌云珠:“你姐儿叫你扔就扔了吧!木大夫方才不是说了那药材对你姐儿没什么用处,留着也起毛浪费。”
“可是”乌云珠一门心思为柳郎中狡辩。
“行了,别可是了。赶紧听你姐姐的话吧!”何大娘催促乌云珠到门外。
乌云珠不情愿地来到院子里,不舍地把药材扔到树下的草地里去。
红烧肉一炖好,邻村似乎闻到香味地纷纷来到碧村讨要王嫣然家的红烧肉了。
“一块红烧肉五个铜板!”王嫣然与乌云珠拿着一小坛子红烧肉,掌着大勺。
“我要十个,给我家去吃!”
“我先买五个,好吃还上你家去吃!”
来村的大部分都是妇女,少数男子无非要跟着家里老婆过来凑凑热闹。
红烧肉最终还是卖光了,还有十来个人陆续讨要,王嫣然嚷一声道:“没了,卖没了。乡亲们明天再来吧!”
“哎呀,真可惜呀!竟然那么快卖光了!”一个年轻汉子与自家婆子叹声叹气的道。
“哎,那个妹子明天我早一点来,你可得给我留着一些!”有妇女嚷嚷道。
王嫣然连忙答应道:“会的,明天我尽量多做一些!”
“姐姐,想不到咱们赚了那么多了,五十两银子呢!”乌云珠欣喜雀跃地手足舞蹈。
王嫣然同样惊喜道:“我没想到炖一坛红烧肉也能火了一条街呢!”王嫣然扭头,又道:“这回多亏了何大娘,若不是她宣传,哪来咱们今天呢!”
“是呀!”乌云珠忙放下银子,来到何大娘跟前,深深福身道:“珠儿多谢何大娘帮我们姐俩过了难关。”
“别介,珠儿我哪敢受你们姐俩的礼。”何大娘忙扶起乌云珠道。
王嫣然此时从灶房那里端着一小坛子出来,道:“何大娘客气什么,打我们姐俩进了碧村,都是您帮衬着我们,我们姐俩感激你都来不及。”说着走近过去,端着坛子伸到何大娘跟前道:“我还给你留了一坛,全当我感激了你,不要钱的。”
“哎哟,这可怎么弄得!”何大娘又惊又喜又不好意思地左右不是。
“这怎么不好弄的地?”说着乌云珠从王嫣然手上拿起坛子寄给何大娘,道:“给你就是了,你好生收着吧,全当我和姐姐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