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心知不敌,身子后侧,几个翻身,已跃到先前放着的扁担前面,常青山猜想他要去取那扁担当作武器,却见老汉怒道:“这坛子庆功酒看来是喝不上了,送给你喝吧。”一脚勾起地上的酒坛,双掌击打的酒水直奔常青山而来,随即转身便走。
常青山身子微侧,避开酒水,跨步疾上,手抓斗长,已经抓住他的肩头衣衫,老汉拼命挣脱,‘卡擦’一声,身上穿的灰袍子都被抓下,露出一身白袍,再不敢停留,发疯般的跑走。
常青山丢掉手中的灰袍,向无名道:“师弟,你留在此处。”雷晨这时带着护卫上前,抱拳道:“多谢壮士出手相助,敢问尊姓?”常青山道:“在下常青山。”又道:“我先抓那歹人,回来再说。”说完疾追而去。
常青山心想:“此人绝不能放脱,必须抓来问个清楚,是否还有其他杀手前来?”顺路追下,这里地势荒平,那老汉穿着白袍子更是显眼,没多远儿,就遥遥看见奔跑的白影,便脚下加紧,提气直追,那老汉回头望见,吓得更是低头疾奔。
常青山见他虽发现自己追赶,却没改变逃跑路线,仍是顺着大道直跑,而不转进道旁草林,要是他逃进草林,追起来还真有点不易,再追得一会,猛一提气,一个蹿身,已追到他的身后,提掌前拍,老汉反过身来,出掌相迎,但他奔跑的急了,胸口气血翻涌,内力提息不纯,脚下相绊,身子顿挫,常青山又是俯冲之势的一掌,正好拍在他胸口上。
老汉身子飞出,狠狠摔落,在道上滚了又滚,撞在路石上,头骨塌陷,已经死了。常青山暗道:“不好,怎么没收住掌力,这下死人嘴里还能问出什么?”很是懊恼,但死也死了,没有办法,眼见路头远处隐约有座庙宇,心想:“这老汉一直奔这条路跑,是了,他是想去找同伴求援,才不肯转路而走,前面那庙宇只怕有些古怪。”
他顺路而下,来到庙前,只见是个破庙,门塌墙斜,连庙门上的横条都不见了,便转身绕到庙外侧,翻墙而进,穿过外院,进了庙堂,隐身佛像后内看,只见两个白袍人一站一坐,另有两人被绑在庙柱上,细看之下,这被绑住的人竟然是陈素和李岩。
常青山心想:“陈李应该拿着自己的书信北上,怎么被人抓住了?这两个白袍人应该也是拜火教的人物。”这时只听站着的白袍人怒道:“你们两个家伙还看什么看?让你们杀人竟然还敢跑路?”说着上前‘啪啪啪’的出手连打陈李耳光,手法快捷。
坐着的白袍人,道:“我真不明白小小姐为何如此费事,非得让他们俩个家伙来杀人,咱们拜火教想要杀谁,还用别人动手吗?”站着的白袍人道:“这也是小小姐一时兴起,逗他们玩的,他们伤了咱们的教徒,小小姐就给他们出个难题。”说着话,手上不停,依然狠扇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