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洪英道:“我们这许多年都打听不到白啸天的半点下落,而这西域夫妻自称与那贼子有如此大的关联,怎可眼睁睁让他们轻易离去?我约定再斗,也只是想拖住他们而已。”再道:“老四是一庄之主,更是一派之首,这些年武功大进,再加上老七研究的那些奇异玩意,我想足够能对付了,只怕……”
李天九急道:“三哥,你说只怕什么?”张洪英冷笑道:“我是想说只怕咱们老四有所念旧,心慈手软,不肯狠下杀手,‘石梁派’要重蹈十五年前的覆辙。”李天九急道:“四哥,你是我们一派之主……”
生面老者道:“白啸天十五年前闹的南派江湖血雨腥风,确是武林公敌,登高一呼,必然群起而攻,但他毕竟是出身在石梁门下。这是石梁之耻,也是石梁之大不幸,本就应该由我们亲自清理门户,何必劳动他人。”再道:“我们与那贼子的情谊,早已断绝,那西域男女如真和那贼子有关,自然要问个清楚,如若对方武功厉害,到时拼死一斗便是。”再侧头道:“三哥,我这些年闭关修武,也就是为此,不然我们几个老人留在世上偷生,又有何用?”
无名眼见李天九急噪异常,张洪英是冷嘲热讽,这生面老者是庄主兼派主到真是正气凌然,但为何三老对这位门主如此不恭不敬,就算是同门师兄弟间也有主次之分,何况是一派掌门?
独孤原心想:“白啸天如若真是武林公敌,为何自家门派中的‘江湖记载’不曾提到过这事?难道真因仙剑与石梁有些嫌隙?但要知十五年前祖父也应健在,父亲是谨记门规,惩恶扬善,遇见这样的江湖恶人在家门口作恶,决计不会不管,这中间的事情真是不得其解。”
李天九想到当年惨祸往事,顿感愤然,悲怒难忍,大踏步就要向庄外走去,却见远处天空中一颗红色烟花腾空而起,随即炸开,却没发出半点声响,只闪现出彩色光芒,便大声道:“鹏儿打了信号,想是他们来了。”
张洪英叫道:“开门。”院中的几名大汉,依言而行,不一会儿,各个院子的大门一道道的打开,陈天鹏当先而入,身后跟着的正是聂天远夫妻。张洪英率先站起身来,冷笑道:“你们果然讲究诚信。”
巴卓玛怒道:“你以为我们是什么人了?说话办到,难道还真怕几个老头不成?”李天九怒道:“你这翻帮女子,我们只怕你们不来,既然来了就别再想走。”巴卓玛上前一步,挥掌怒道:“你以为就凭你能留住我们?”随即‘呸’道:“我和你这老头婆婆妈妈的干些什么?约斗打赌,这就上来交手就是了。”
李天九到没想到她的脾气比自己还要暴躁凶恶,竟然话不投机,便要翻脸动手,反觉踌躇,他到不是惧怕这个泼辣的西域女子,只是心想:“要是单打独斗也确不是她的对手,更何况现下有四哥这派首在场,也不便贸然动手,打乱原本的计划。”但对方如此被当面叫嚣,终是感觉脸面挂不住,挥动双掌,怒道:“今天就再与你这刁蛮番女比个高低。”
独无藏在树上眼见西域夫妻出现,就立时要冲突动手,却是太过突兀,但转念想:“这些人约定今晚武斗,本来就是要拼个死活胜负,也只是早点晚点的事情而已。”却见生面老者豁然站起身来,道:“老九,你先行退下,我还有话要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