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洪英怒道:“你们既然是白啸天奸邪一党,便已是整个中原武林的敌人,对付奸邪还有什么好的手段可讲?还讲什么卑鄙不卑鄙,误解不误解?”,再大声道:“老四,你还在这里磨蹭个什么?现在这里能对敌的,只有你这一派之长,一家之主了。”
殷志奎眼见三老都是冷目望来,唯有点头,手持宝剑,慢步上前,木然叹息,右手持剑轻抖,剑鞘便顺剑锋滑落,左手轻轻抓过剑鞘,眼睛仍是看向宝剑的剑锋不放,悠悠说道:“想当年‘石粱派’因剑而闻名江湖,石粱祖师剑法名满天下,我们师兄弟十人拜在师傅门下修习,那时候派中门丁兴旺,鼎盛一时,没想到竟然出了白啸天这个危害江湖武林的败类……”
摇头叹息,继续道:“石梁派惨遭难劫,虽然凶手是白啸天这个孽徒,但追究其埋种祸根的始作俑者,却正是殷某无疑,当年要不是我一时心慈,在明知他是江湖匪人之子,还是一意孤行,把年幼的他带回派中,托付在二哥门下,何来现在‘石粱派’的惨境?”
张洪英冷眼看向一边,也不再出言打断。殷志奎木然的脸上流露出悲情,双眼微抬似乎是望向聂天远夫妻,也似乎仍是看着手中的宝剑,悠悠的自语的道:“这都只怪我有眼无珠,看错这个孽畜,还当他是个上进的好孩子,可怜二哥在他身上费了那么多的苦心与厚望,没想到换来的只是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结果,‘石梁派’也因此败在这畜生的手里,我怎对得起师傅和诸位死去的师兄弟?”
聂天远夫妻眼见他手持长剑走上前来,却是自说自话的诉说起陈年往事,只是提到义兄的语气与神情除了仇恨以外,更多的是无奈与悲伤的情调,虽然他还是在辱骂义兄,但就算是巴卓玛见到他犹如痴狂的样子,也不愿再去打断与责备,唯有默声继续听下去。
殷志奎突然‘嘿嘿‘惨笑,道:“当初白啸天屡犯门规禁令,诸位师兄弟都要将他致死谢罪,他也假惺惺的任由处置,我和二哥百般维护,虽见他学了一身的邪门武艺,但我只盼他能从此弃暗投明,改过从善,最后将他逐出派去,只换回这样一个凄惨的结果……这一切的缘孽原来全是我一人之过,我仍是有脸苟延残喘至今,说来真是造化弄人,天愚我也。”
马师正听他话语,颇感厌烦,但他曾经喉咙受到重创,说话不便,现在用手轻拉张洪英,示意催促老四快快上前动手。李天九虽然从以前开始就与这位四哥有芥蒂,但他也对四哥为人敬重,心想:“‘石梁派’突发变故,四哥自责难过,却不得三哥,七哥的谅解,以至多年来闭观不出,静心修武,总是在自己折磨,其实我们几人中,也许四哥心中的悲苦才是最重。”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