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似道从身上搜出一封泛黄的书信来,颤抖着递给赵禥说道:“回皇上,这是当年微臣和皇上生母的约定之物,请过目!”
赵禥接过书信,慢慢展开,刹那间,他的心里像是刮起了一阵飓风,只见这封书信的字体和内容与他熟悉的那封书信几乎一模一样。
他有被惊雷击中的惶恐之感。他抓着贾似道的这封书信疾步走进內寝,找出那个小盒子,拿出了他珍藏已久的那封书信。他急切地将两封书信放在一起比照,而结果跟他之前的判断完全一致。
他拿着两封书信走出来问道:“你怎么会有这封书信?”
“回皇上,当年,我给皇上的生母致函时特意多誊写了一封,随后还与她约定这是日后父子相认的凭据。”
贾似道依旧跪在那里,依旧埋着头。
“朕哪知道这封书信是不是你偷来的?”赵禥还在试图努力推翻这个简直匪夷所思的事实。
贾似道没有答复他,而是颤巍巍地站起身来,走到书案边,提笔将书信的内容默写了出来,然后再交予赵禥过目。
字体完全一样,赵禥只看了一眼就发现了这个不容置疑的事实,直到此时他才猛然想起,第一次看到贾似道的奏折时,他就觉得他的字似曾相识,只是那时他已经很久没有再看那封书信,并没有联想起来。
“看来这个奸相还真是朕的亲生父亲!”赵禥心乱如麻地想道,“这可如何是好?”
想着想着,一行浊泪滚滚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