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房子里又再剩下她一个人……没错,只有她是人。
木槿知轻叹一口气,手里还捏着那断掉的桃木剑;几秒钟后,她身体不由自主地轻颤,眼角余光清晰地看到自已背后渐渐现身的白影。
喝!
她吓得急忙闭上眼睛,害怕地屏紧气息,手脚并用地快速向前爬过去,重新把那张厚实的棉被盖到头上,眼前一片浓厚的黑暗,但依然抵挡不住外面的阵阵阴冷。
然后她带有恐惧的声音就在棉被里自言自语般的响起来。
“你有什么想要我做的就说吧,我会努力去完成的。但求求你别出来吓我。”
她这几天经历了一连串不可思议的恐慌,心血早已经被吓成了负值。
要不是从小的成长环境让她长成了坚韧的野草,她早就在第一次看见那些东西时,就被吓得跟着去见了阎王老爷。
“你说吧,”
木槿知一手捏着半截桃木剑,一手楸紧棉被,也不顾闷热把自已紧紧藏在里头,“我能听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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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分钟后。
一条长长的黑暗弄巷里,只有最尽头的那一家还亮着灯光。
但那光芒又不同于一般的光芒,惨白惨白的,因为是门口挂着的两个大白灯笼发出的光。
木槿知垂着脑袋,打起手电筒,脚步轻慢地朝前面的白光走去。
她也不敢回头,因为身后还有东西一路在飘着。
“是前面办丧事的那家吗”
又走了几步路,她突然闭上眼睛,微微偏头小声问一句:“就是告诉他们那些话后,你就会走不再缠着我”
空旷无人的黑暗里,诡异地响起一声空洞苍老的声音——
“嗯…”
木槿知静静地站在白灯笼下,静静地看着屋里正忙着打牌吆喝的人。
本来办丧事的房子,应该是充满悲伤和哭泣的;这房子里的人却刚好相反,凑足了满满两桌的人,每个人都打得热火朝天。
除了挂在门口的白灯笼,和里面随处可见的黑带白花,这里找不到一点办丧事的气氛。
她也不好直接走进去找主人家,只能默默站在这里等里面的人发现她。
随着时间转移,身后的阴气越来越重,木槿知搓搓手臂,垂头懊恼想:又不是她愿意站在这里等的,她也想早点说完那句话然后离开啊。
谁愿意身后跟着一只鬼!
“咦小姐,”
好不容易,终于有人看见她,一个长得高壮的中年男人放下手里的麻将,惊讶地朝着木槿知走过来:“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我”
木槿知等得都快要睡着了,茫然了两秒才猛地回过神来:“哦!对,我来找人的。”
“找人”
中年男人疑惑地将她上下打量一眼:“你找谁”
“请问你是这家的男主人吗”
木槿知:“姓袁的”
“对。”
“那就对了,有人拜托我转告你一句话。”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