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文笑了笑:“这样没信心的话可不像周秘书你说的。”
“我说真话。”
周娴耸耸肩膀，“吴经理是人才，当年他写出的那份计划书多完美，下半年公司的业绩持续上升，当时就连总裁对他也赞赏有加。”
吴冉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都多少年前的事了，周秘书就别笑我了。”
“哪里是笑你？”
周娴啧啧两声，声音里带着羡慕，“吴经理也是那次之后升上行政部经理这个职位的吧，你的能干在公司里可都出名的。”
那次升职？
木瑾知愣了愣，不会就是他占了白眼鬼的劳动成果那次吧？
“这个我可以作证！”
坐在吴冉轩旁边的男同事或许是想拍马屁，突然大声接下话来，“吴经理当年刚进公司的时候我就看出他是人才！哦，还有当时和他形影不离的一个人，好像叫什么来着？”
那同事挠头想了想，“哦，对，叫大民。当年行政部最出色的就是你们两个，特别是大民，他那工作能力……”
他还想继续说下去，身边的人偷偷地给了他一肘击，阻止他的话。
再看吴冉轩，脸上的标志性笑容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隐隐发青的脸色。
一看就知道是正在生气中。
因为有了预感，所以木瑾知从头到尾都细心观察他的表情变化，当听到大民那两个字时，她看到一丝藏不住的凶狠从他眼里闪过。
“大家都回去再构思一下吧。”
沈从文适时拉开话题，“两天后再上来开会。”
他的话刚落音，吴冉轩已经头也不回地大步往外面走去。
“糟糕，”
刚才说话的男同事一脸懊悔样，拍了拍自己脑门:“我居然一时忘记大民的事了，还在吴经理面前提起来。”
“什么事”
木槿知装作感兴趣的样子凑上去:“前辈，那个叫大民的是谁”
“是当年那个猝死的同事，和吴经理的感情很要好，”顿了顿，那男同事又忍不住惋惜的摇了摇头，压低声音:“老实说，大民的才能是更胜一筹，可惜啊，死得早。”
“听！我没骗你吧!”
白眼鬼飘到木槿知身边，“我都说了，吴冉轩是抢了我的计划书才能升职的!”
“是又怎么样”
木槿知苦恼地回头瞥它一眼:“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找不到证据啊。”
当年大家都以为它是猝死的，突然说出是被吴经理害死的，谁会相信她的话
难道要告诉大家:是大民死了不甘心，他的鬼魂还在公司里游荡找上她帮忙吗
估计下一秒，就有精神病院的车来强硬接走她。
“我不管!”
白眼鬼不甘心地围着她来回转:“你答应过要帮我的!我所有希望都放在你身上了!”
“哎!”
木槿知手指捏上太阳穴，“别转了，我头都晕了!”
然后抬头一看，才后知后觉发现会议室里还有人……
“呃，”
她僵硬地扯了扯唇角:“其实，我、一直有自言自语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