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完了,夏楚总不能一手刀把南宫静噼倒下去。·此时,熙妃似乎已经看到了这边的情况,已经朝这边走过来了。夏楚给了南宫静和温月点开了穴道,南宫静竟然哇的一声哭了,跑向熙妃,她身后的几个宫女也跟着过去。“阿楚,我是不是闯祸了”温月有些心虚的捏着衣角。“你说呢?”夏楚嘴角抽搐。“那可怎么办,要是七哥知道我在这里闯祸了,是不是就不来救我了”温月急忙道。夏楚撇了一眼那边跟熙妃撒娇的南宫静,又扭头看了一眼温月,轻笑道:“你这也太干净了,哪像打一架的样子”。温月这回反应很快,立马领会了夏楚的意思,跑到夏楚身后捣弄起来。女儿受了委屈,熙妃肯定是会过来瞧瞧什么样的人把一国公主折腾成这样。款款走来的熙妃,模样年轻得一点也不像是有了一个十六岁女儿,保养得极好,白皙又饱满的脸,一双含笑的杏仁眼,举手投足间皆有皇家大气,能协助皇后管理后宫的,想必也是一个厉害人物。“民女参见熙妃娘娘”待她们再走进一些,夏楚便福身行了个礼,毕竟前两天人家刚送来一对夜光杯来着,拿人手短啊。“母妃,就是她们欺负我”南宫静指着夏楚,气冲冲的说道,她脸上的泪水未干,胭脂水粉都乱糟糟,确实狼狈了些。谁知熙妃轻声一斥,“静儿,母妃方才于你说什么你都不记得了?”。说罢,她转头跟夏楚道:“是华云郡主吧”。夏楚谢了恩才站了起来。·熙妃又细细的打量了她,叹道:“当时晚宴的远观已然觉得美极,今日再看,果然比原先更标志”。“熙妃娘娘夸奖了,昨日熙妃娘娘送了份厚礼,本想今日登门拜谢,竟不料到在这里与公主起了冲突,真是该死”。夏楚道。“静儿自小就任性不懂事,你莫要与她计较”熙妃说着又斥了南宫静一声。南宫静可就不乐意了,都被打成这样了,自家的母妃的胳膊肘子还要向外拐,哪有这样的道理,连忙跺跺脚道:“你快把那个丫头给本公主叫出来,把本公主给打了,还想逃走不成”。“静儿”熙妃又斥道。夏楚面上十分识大体道:“熙妃娘娘恕罪,我们真的无意冒犯,真的是一个误会”。“静儿说是还有一个丫头,这到底怎么回事?”熙妃瞧着女儿气急败坏的模样,也总不能不问个缘由,于是道。“哦,民女那时不在此处,您可以问问公主的几个婢女”夏楚可不想把这个罪往自己身上揽,无论事情怎么样,她总也不会得到好下场。几个宫女磕磕巴巴的终于把事情的经过给说清楚了。听说对方是西陵公主,熙妃脸一白,手哆嗦了一下,道:“那,温月公主是否安然?”。“她……此时妆容不得体,实在见不得人”夏楚抱歉道。这下熙妃就更不安了,“华云郡主,可否让本宫看看温月公主”。此时夏楚的身后出现了一个喷嚏声,众人才知温月故意躲在了温月身后,因为夏楚站在的是墙角,温月在墙的另外一面,她们自然看不见。“公主,熙妃想要见您,不见总是不好的”夏楚说着挪开了身子。温月一出来,就把众人吓了一大跳,这模样,像是被人给狠狠胖揍了一顿,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此时头发凌乱,脸上似乎还有几条血痕,一双嫩白的手紧紧的抓着衣裳,可怜楚楚的模样。汗,温月这也太过了,夏楚显然也被吓到了。“你你……”南宫静急了,方才跟她大打出手的女子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静儿”熙妃怒不可止,美眸瞪了一下南宫静,“本宫平日里如何教你的,还不过来向温月公主道歉?”。南宫静也是个倔脾气,红着眼睛道:“我也是公主,凭什么向她道歉”。“无妨,让熙妃娘娘见笑了,都怪我思乡情切,这帕子拭我母妃给我绣的。方才不小心落在了公主脚下才引起了误会”温月此时抬头温婉一笑,即使是妆容不得体,但是这标准的仪态立即又甩了南宫静八条街。熙妃再好的脾气也火大,对着身边的宫人道:“来人,将公主带回去,给本宫面壁思过,抄一百遍的女戒”。“我不要,母妃”南宫静着急了,伸手拉着自己的母妃,却又被宫人拉走了。温月这副模样也需要回去熟悉,熙妃想说什么也不便多说了。“才一段时间不见,打架挺厉害嘛”夏楚拿出手帕递给温月擦脸。温月一改方才的模样,得意笑道:“那是,就她那模样,哪斗得过我,在宫里还没谁敢如此待我”。“少来,你要随时谨记,这是别人的地盘啊,做事悠着点”夏楚觉得自己已经是个不让人省心的了,还带着一个自带惹祸体质的人。两人原路返回的时候,走到桥上时又不小心碰到先前立在柳树下的少年,温月“啊”的一声急忙躲到夏楚的身后。反正也不认识对方是谁,夏楚只是低着头就过去,却不料抬头时对方突然露出一口白牙,眼睛又笑得弯弯的,“你是谁?”。“……”这对话,夏楚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奴婢,奴婢是玉溪宫的宫女”她低下头回答道。少年“喔”了一声。“阿楚,快走”温月怕这副狼狈的模样被别人看见,拉着夏楚就跑。“现在知道丢人了,刚才谁死命的毁形象的”夏楚直接将温月推进玉溪宫。看到自己公主出门一趟回来这个模样,红花绿叶可要吓死了,都围拢过来。“别看了,拉她进去洗洗”夏楚挥挥手将人都得打发散了。“郡主,这可怎么回事?”春夏也好奇道。“没什么,就是跟南宫静打了一架”夏楚想起那个场面,竟然噗嗤一笑。原先她是不知道是南宫静的,只知道她是个公主,后来熙妃出现了,她才想起来南宫霖给她的册子里也有这个刁蛮公主。那出现在桥上的那个少年,约摸十六岁,如果不是宫外进来的,便是皇子,皇帝的众多儿子中,有三个儿子都是这个年纪,却不知道是哪个。一听南宫静春夏就哆嗦,这公主可是不能惹的主啊,而且是打得那般惨烈。于是心里警告自己一百遍,千万不能惹静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