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问昨晚的事情,还不如查查玉溪为什么会在落霞宫”夏楚动了动肩膀,觉得浑身都在疼,果然是许久没有动手的缘故。
思及此处,冷筱宣的脸色变了变,咬着唇不说话。
这样的她,早就没有太子妃的骄傲,卸去了平日里大气的伪装,扭头不自然的道了一句,“这大概是因为我”。
“因为你?”夏楚一怔,“你不会跟太子滚床单的时候喊南宫霖的名字吧?”。
“什……什么?”
冷筱宣的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她这辈子就没有听过谁说得这么露骨直白的话,一直到后面她的眼睛愤怒的瞪着夏楚。
“瞪我做什么,是或不是你说句不就完了”夏楚双手一摊,表示十分无辜的模样,“有什么线索你若不告诉我,那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就等着皇帝处决吧”。
“这是从南宫煜的袖口掉出来的,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截了去”冷筱宣咬咬牙才拿出已经被揉得褶皱的一张字条。
不看不知道,一看夏楚吓一跳,上面写着,“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
南宫霖的字她是认得的,可她之前从未和南宫霖说过这句话,莫非这是南宫霖独创,可偏偏在这个时候,也未免巧合。
“郡主,糕点来了”新月端着点心就进来了,冷筱宣将字条塞进袖子里。
夏楚也无心吃东西,又和冷筱宣说些没营养的话就觉得累了。
肩膀受了伤,外加来了葵水,身体虚弱得很。
晚上众人都歇下了,夏楚才将春夏换到跟前,问了一句,“上次我跟你的那张写着两行词的纸张呢?”。
春夏一听,便开始心虚,郡主刚送了她,她就给弄丢了。
“郡主恕罪,奴婢,奴婢把它弄丢了”她扑通一声跪在夏楚的面前。
夏楚抚着额头,缓了声音道:“我不是要治你罪,反正都送你了,怎么处理是你的权力,我只是想问那张纸怎么弄丢的,可被别人看过?”。
春夏把那天事情发生的经过说了一遍。
夏楚很无语的想着,难道是被南宫霖捡到了,于是觉得非常符合他和冷筱宣这对苦命鸳鸯的心境,于是誊抄了一遍差人送去给冷筱宣,结果被太子给截住了,被带了绿帽很不甘心,于是派人将龙袍和玉玺放在了南宫霖的书房里?
这剧情也太狗血了吧?
她觉得自己的脑子一下不够用了,叫春夏去抬了热水来擦擦身,睡了一天身子黏腻得很。
春夏气喘吁吁的抬水进来,夏楚挑眉笑道:“怎么,还跟新月置气呢,抬水都自己逞能”。
“没有”春夏放下水桶,挠挠头道:“没找到新月姐姐,她可能如厕去了”。
“如厕?新月最近都在干什么,平日里看到她的次数少之又少啊”
自从新月来到玉溪宫,就极少看见她,说是去落霞宫帮忙,这也太久,南宫霖这是要把落霞宫都搬上路不成。
而此时的新月,正走在一条偏僻的路上,路上基本上没有侍卫也没有宫人。
这是前皇后的宫院,是皇宫的禁地,但是每隔两日都会有来打扫。
她瞧瞧的进了后院,熟悉的左弯右拐,进了一间屋子里。
屋子里的灯已经被人掌起,她推开门,却发现一个女子半伏在床榻上,浑身不着寸缕,前胸后庭都沾满了血。
而坐在床上的男人,用白色的帕子缓缓的擦着还沾着血的刀。
“煜,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是……”新月看到那个女人七窍也是流血的,但是五官精细,分明就是皇帝最近的新宠,付美人。
男人瞥眼看着仅仅剩下一口气的女人,冷哼一声,“脏,太脏……”,说着他伸出还沾着鲜血的手摸着新月白皙的脸,轻笑一声,“还是你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