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个野人,没事把石灰粉放里面做什么”她说着将香囊向下倒,那石灰粉便随风飘起来。
“你干什么?”
顾天成一把夺过来,生气道:“你干什么,我都说不许开了,你看吹走了吧?“
他小心翼翼的把剩下的东西封起来,塞进口袋里,一边怒瞪着温月。
温月也觉得莫名其妙,她一个大国的公主,这个小厮竟然对她大吼大叫,“不就是个破香囊,有什么了不起”。
顾天成蹲下来,将地上的“石灰粉”抓起来就跑开了,顺便还将温月撞了个大趔趄。
“喂,你神经病啊,本公主愿意跟你说话已经是对你的恩赐了,你竟然……”
她气得想要砸东西,跺跺脚也气哼哼的走了。
“他想要见你”南宫霖盯着那张小巧又苍白的脸,而后转过脸看着窗外说了一句。
夏楚的眼眸微闭着,冷笑一声,“他是谁,说见就见吗,本小姐不稀罕”。
是啊,不稀罕!
是不稀罕还是不敢面对,南宫霖清楚,于是道:“你千山万水来到这里,不就是看见他了吗,也解答了你心中的疑惑”。
夏楚转过脸去,轻声道了一句,“翊王殿下,我要休息了”。
她逃避,可是该来的还是来了。
院中的海棠树下,那个身着米青色长袍的男子就立在那里,背朝着门口,听到门口吱的一声开了,他的耳朵微动。
“怎么,连看我都不敢了吗?”
夏楚冷冷一笑,就连话语里也带着浓浓的恨意。
“阿楚”
那个人转过头来,脸还是去年的脸,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气质变了,人变了。
“你不配这么叫我”夏楚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剑,指着他。
她缓缓的走近,盯着那双熟悉的眼睛,冷声道:“你到底是谁?”。
“阿楚,我本就是沧月人”夏常向前走了一步,眼睛直直的看着她,“所以你也是,阿楚,你是夏家人,你也有你的使命”。
不说夏家还好,一说了,夏楚的剑已经到了他的脖子下,只要轻微的一抹,他的脖子的动脉便被她切断。
她眼睛聚气一层薄薄的雾气,颤着声音道:“夏家,你的使命是要所有人给你陪葬吗?夏常年,他们都死了,若是我在,你是不是也要杀了我,啊?你是不是也要杀了我!”。
“我满脑子都是报仇报仇,可是却不知道该往何处。原来啊,一个是我身边的婢女,一个是我亲生的爹,我真是太蠢了,蠢到从未怀疑,从未怀疑我最亲的人,却是毁了夏家的人”。
她的声音沙哑,眼泪不争气的流到了嘴角,手也微微颤抖着!
“阿楚”夏常年想要伸出手摸摸这个养了十八年的女儿的头发,可是脖子已经一疼,她果然是可以下得了手啊。
“你别叫我”
夏楚尖叫一声,剑锋抹了他的脖子,鲜红的血顺着剑身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