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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是……你的丈夫还真是魁梧,犹如天国万军下凡。”将辛蒂的行为看在眼中,蓓妮修女轻声一笑,转头对辛蒂说道。
“不……不是!蓓妮姐姐您误会了。”辛蒂连忙解释道:“亥伯龙是我儿时一同长大的玩伴。”
“哦,原来是这样,从小一起长大现在还能这样坐在一起可不容易,那……为什么没有走到一起呢?”蓓妮修女开口问道,接着稍事停顿:“我觉得你们……呵呵,天国之主……”
“我为天国之主作战六年,把自己的兄弟和亲人都留给了那些怪物……”听到蓓妮修女提及天国之主,本来就有点怨气的亥伯龙回过头来,打断了她的话。
听亥伯龙这么一说,蓓妮修女不慌不忙地回答道:“不,你只是为了凡世间的财物与身份作战了六年。”
“难道不是天国之主用凡世间的财物、地位以及更多对女人的所有权驱使我们为天国作战的吗?”
“如果你是这么认为的话……亥伯龙先生,那我只能说你的眼中看不到天国,而将深渊当成是通往天国的阶梯。”蓓妮修女言语平淡,不慌不忙。
“六哥……你别说了。”见状,辛蒂担忧地喊了亥伯龙一声。她的确是在担心亥伯龙。数千年来人类与邪垢的残酷战争使得光明教派信仰的各国遍布邪垢审判庭,专门用于审判同情邪垢与质疑天国的异端。
见亥伯龙不答话,辛蒂又回过头去跟蓓妮修女解释道:“请别介意,蓓妮姐姐,我六哥前不久刚刚从北境战场回来。他的兄长,姐夫全部都留在了那里。现在他还每天晚上做噩梦,请你……”
“我明白……”蓓妮修女轻轻地将手轻轻地放在了辛蒂的手背上:“天国仅仅是对待邪垢严厉,对于笃信天国的信徒以及信仰光明与善的其他教派信徒,天国永远是宽容的。这个我相信天国懂得分辨,至于审判庭那边,我得承认,的确有些在审判庭的兄弟姐妹做法太过于偏激,不过请别担心,我的姐妹。我和他们是不一样的。”
“那是不是说审判庭代表不了天国的旨意?还是天国的旨意允许他们那么做?”如果圣骑士弥撒留在场的话,那么听完亥伯龙这句话之后他一定会非常惊讶于亥伯龙与他得意弟子安塔瑞斯的相似,相信安塔瑞斯自己也会感到惊讶的。
不过辛蒂听了亥伯龙这句话之后急了。“六哥,别说了,我求求你了,六哥。”辛蒂慌张地看了蓓妮修女一眼,立即坐到了亥伯龙的身边,抓着亥伯龙的大手拼命地摇晃着诉求道。
“你的想法很危险,亥伯龙先生。异端从来不放过任何令人堕落的机会,难道你想被异端和邪垢腐蚀吗?”那面纱之后的声音已经没了原先的温婉柔和,变得不带任何情感。
“相较之下还算真实,虽然邪恶,但他们从不掩饰,至少不那么虚伪……”亥伯龙也冷言冷语地回答着,可是才刚刚说到一般,大脑之中立即闪过那些暴虐的情景,仅仅是短暂的一瞬间。亥伯龙俯视着撇了抓着他左手苦求的辛蒂,将手轻轻一抬,挥开了辛蒂。
虽然对亥伯龙来说那只是轻轻一挥,但是对辛蒂来说,那突然爆发的巨大力量将她推得跌坐在了车厢的地板上。
“原谅他的过错吧,我的姐妹。原谅他的过错吧,天国之主。”蓓妮修女连忙伸出手去帮辛蒂,一边口中念叨着:“他只是无知却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