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安心,大小姐走前就吩咐过,这些日子也有人上门,但都是些左右的街坊,送的也不过是些普通的节礼,奴才按照大小姐的意思,早已将回礼送去了!只是,两位庶表少爷来闹了一场,奴才怕引起邻里的注意。坏了大少爷和大小姐的名声,只好各给了二人十两银钱,这才打发了!奴才擅自做主,还请大少爷责罚!”李有柱一提起司徒辰铭和司徒辰熙。也是恨得牙根痛,可毕竟是他没有按吩咐办事,这罚自当他领受。
“大少爷,爹年纪大了,奴才愿带爹受过!”栓子也恨这二人,但他明白他们虽如今已是良籍。可仍是司徒府的奴才,不按府规办事,就是他们的过错。
翠萍这会儿已经跟着司徒嫣进了内院,并不知外院发生的事,倒是有外院的小丫鬟机警给翠萍报了信儿。
“大小姐,两位表少爷带着妾侍竟然跪在府门前,有柱哥他也是没了法子,才会?大小姐,求您给个恩典?”翠萍急的眼带泪花,跪在司徒嫣面前。
司徒嫣明白,李有柱这般是为了保住司徒谨和她的名声,其情可免,其罪当罚!还真是不好办?
“翠萍,你先起来吧!这事儿罚一定是要罚的,毕竟这府规要守,不过我想大少爷不会动板子就是了,最多不过是罚些月例,你放心,有柱被罚了多少,我都给你补上!”
翠萍听了司徒嫣的话,这才略微安心,可心中仍放不下,“行了,我这里不用你伺候,你去外院看看,如果大少爷罚的重了,你再回来给我报信!”
“是,谢大小姐!”翠萍得了司徒嫣的话,这才高兴的往外院跑。
其实司徒谨怎么可能罚李有柱,可是要是不罚,往后这二人要是再上门,别的奴才也不好应对,所以他也在犯愁。正犹豫间,就见翠萍探着头,正朝书房里看。
“翠萍,进来吧!”
“大少爷,是大小姐让奴婢过来的!”翠萍知道她这会儿不该来,可是一个是自己的丈夫,一个是儿子,她哪里能忍得住。
“嗯,我知道了!你先站在一边吧!”司徒谨当然明白小妹的意思,这李有柱于他有恩,别说是罚,就是训斥两句也不知要如何开口,可毕竟如今这司徒府是他当家主事,所以该有的气势还是要有的。
“栓子,你也先起来!”栓子还想再争辩几句,见他爹给他使眼色,这才起身站到了翠萍的边上。
“庶表少爷的事儿,你们也都看到听到了,这是府中家事,记得管好你们的嘴,不得外传!”司徒谨瞪了一眼屋里其他的奴才,见众人跪着点头,这才看向李有柱,“至于李总管,有违府规,自当受罚,不过念其初犯,又是为了违护本少爷和大小姐的名声,就从轻发落!”司徒礼顿了一下,这才开口,“就罚月例半年!不过这事儿不可再犯,府中众人,如果有人再犯,不论情节轻重,都从重制罪!”对于奴才们来说,月例是他们唯一在乎的,这样的处罚可不算轻,更何况一下子就是半年的月例,要是放在一般的奴才身上,那就是灭顶之灾了。可是对于李有柱一家来说,他们可不只一个人在府上当差,一人少领个半年,还真没什么影响。
“是!”屋子里其他的奴才觉得大少爷罚的有些重,只有李有柱明白,大少爷这般根本就和没罚一样,全然是做给别人看的,磕了个头,谢过司徒谨从轻论罪,这才起身。
翠萍一直提着的心,这才放下。不好意思的看了大少爷一眼,和李有柱一起退出了外院书房。
“你怎么跑来了?”李有柱一拉翠萍,两人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聊了起来。
“我这不是不放心吗?”翠萍也知自己不该来外院,可是她是真的放心不下。
“本就是我做的不对,就算大少爷要打板子,我也当受,你这样不是让大少爷难做?往后你少来外院,咱可不能当那奴大欺主的奴才,别忘了,咱俩的命还是大小姐救的呢?”
“这还用你说,我会不知?”翠萍瞪了李有柱一眼,气他不理解自己,可也知这事儿是她的不是,“放心吧!我又不是第一天当奴才了!不过大小姐还真的猜对了,大少爷不会打你板子,只是罚罚月例,而且大小姐还说,不论你罚了多少,大小姐都会给我补上的!”
“你别只顾着高兴,如今府里可不是只有你我两个奴才,既然大小姐在乎咱们,那咱们就更不能失了分寸!”李有柱见翠萍一脸的不在意,不仅有些担心。虽说他知翠萍绝对做不出奴大欺主的事儿,可是难保不会有那起子小人,在大少爷和大小姐耳边吹风,这一次两次的也许主子们不信,可是天长日久,昔日的情份不在时,怕是这些耳边风就会成为要了他们性命的关键。
“我可是司徒府的家生子儿,这些事哪有看不清的,行了,你也别担心了,我会注意的!”翠萍心里明白着呢,不过大小姐和大少爷能如此善待他们,她这心里想不高兴都难。
司徒嫣自然很快就知道了处理结果,对司徒谨处事的手段倒是有了几分认识,将这府里交给司徒谨,她也可以安心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