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姐说:“可不是咋的,想的挺好多整点,谁成想还着火了,要不是谭师傅我估计今天厨房得烧没。”
马姐说:“谭师傅,当时你不害怕呀,人家都往外跑,就你往里跑,你胆真大。”
我说:“呵呵,我也害怕,谁说不害怕,也怕烧死。”
金姐说:“害怕还往里跑。”
我说:“其实也没啥事,一般厨房着火刚开始都没啥大事,像咱家今天这样软管崩开了,以前我经历过,比咱家的严重,灶台都着了,最后也扑灭了。”我接着说:“着火的时候不要害怕,首先把大罐关死,电闸拉了,然后就灭火,一般的情况下都没啥大事,怕就怕一看着火大伙都跑了,没人管,那就不兴许啥样了,火要是着起来别说厨房,整个饭店都能烧没。”
马姐说:“你说是不害怕,我们女的本来就胆小,一看着火就蒙了,哪还想着关大罐、拉电闸,就想着往外跑了,那时候我是没在厨房,要是在厨房估计我也得往外跑,关大罐啥的也想不起来。”
我说:“是,人遇到危险的时候,尤其是着火,第一反应就是赶紧跑,人的本能。”
马姐问:“那我咋看着你往里跑?”
我说:“没说吗,这事经历过,再说咱家刚开业的没俩月,就是着火估计也就是软管崩开了。”
金姐说:“当时给我吓坏了,我正在擦台子呢,就听着崔姐喊着火了,然后我就看着崔姐开始往外跑,看她跑我也跑,我第一个跑出来,现在想心还跳呢。”
我说:“那是正常反应,换了谁都那样。”
马姐问:“那要是大罐爆炸了呢?”
我说:“嗨,你也不想点好的,今天要是大罐爆炸了我就不能在这喝酒了,再说大罐也轻易爆炸不了,那得着多大火才能把大罐整爆炸?”我喝了口酒,说:不管咋说还是安全第一,老太太今天做的就对,把煤气管全换了,还找人家煤气公司的人,人家专业,就得找专业的,宁肯多花点钱也比着火强。“
我们仨边吃边聊着。
金姐说:“谭师傅,你说你二十五,看着不像。”
我问:“我看着是不是像二十七、八的?”
金姐说:“是,我一开始看你觉得你和我年龄差不多,没想到你才二十五。”
我说:“我长得老,见着我的人都说我和实际年龄不符。”
马姐说:“长得老点挺好,瞅着成熟,谭师傅你看着就挺成熟的,还稳重。”
我说:“别夸我,我咋觉得你是在变相的说我长得老。”
马姐说:“说啥呢,我能吗?我都崇拜你,不知道吧?”
我笑笑,问:“是不是看我打人的时候挺流氓的?”
马姐说:“流氓倒不流氓,就是挺狠的,尤其你说那句话的时候,见一次打一次,特霸道,都把金子老头吓坏了。”
金姐说:“那不是我老头。”
马姐就笑,说:“前夫。”
我没说啥,拿筷子夹了一块豆腐,豆腐已经有点金黄色了,吃了一口,还别说,味道真挺好,有滋有味的。
我说:“这豆腐挺好吃。”
金姐说:“好吃吧,这还没到时候,再过一会儿等雪里红也能吃了,把豆腐和雪里红拌在一起,那才好吃呢,尤其是就着大米饭一起吃,更香。”
我说:“还是你们鲜族人会吃。”
金姐说:“你不知道,我们鲜族人一到冬天,地里没啥活了,就在家像这样生个碳,不是烤就是煎,边吃边喝,能喝一天,还边喝边唱,边跳,比你们汉族人有意思多了。”
我说:“是,叫人羡慕。”
马姐说:“羡慕吧,赶紧的找个鲜族媳妇。”
我说:“没那个福,要是没对象还行,早认识你们说不准还真找一个。”
马姐说:“现在也不晚,只要没结婚都不晚,随便找。”
我马上说:“我还没开放到那种程度。”
马姐说:“瞅把你吓得,逗你玩呢。”
金姐就笑,问我:“谭师傅,你对象干啥的?”
我说:“打字员,在一家复印社当打字员。”
金姐说:“那挺好的,比服务员强多了。”
我说:“都一样,也当过服务员。”
马姐问:“你俩是不是在饭店认识的?”
我说是。
又喝了一会儿,马姐突然说:“谭师傅,那天你说你是金子对象,说金子是你女人,你们俩是不是得喝一杯。”
我说:“马姐,当时你也在场,你知道我为啥说的。”
马姐有点调侃的说:“谁知道了?要是心里不那么想也不会顺嘴说出来,说得我都信了。”
我说:“姐呀,不带这么开玩笑的。”
金姐说:“谭师傅,别听她瞎说,咱俩喝一个。”
和金姐喝了一口,我看看酒瓶子,一瓶白酒没了。就说:“今天咱们就喝这些,一会儿我还得回家,等哪天有时间我请你们。”
马姐说:“这刚哪到哪呀,才开始喝,我还没喝到时候呢,得等我喝到时候,唱歌了才行。”
我说:“行了马姐,这大半夜的你唱歌还让邻居睡吧?一会人家就来砸你家门来。”
金姐说:“你听她说,要她唱也不敢唱,疯了。”
马姐说:“唱是不敢唱,喝酒没事,咱仨再来一瓶,正好,一人六两酒,都不多,喝完了我们睡觉你回家。”
我说:“这样吧,喝不了那多,一人再来一杯,明天还得上班。”
金姐说:“行,一人一杯行。”然后冲马姐说:“你也少喝点,雪里红快好了。”
说着金姐去夹雪里红,然后放到我的碟子里,说:“谭师傅,好了,你尝尝,好吃。”
说实话,还真不习惯饭桌上别人给自己夹菜,有点不自在。但雪里红这样煎着吃确实好吃,比炖着吃好吃。
那天到底还是把第二瓶白酒喝了,等我到家的时候快十二点了,林燕早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