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寒因为紧张，一下子慌了。
于是，脑袋开始胡思乱想。不知如何是好。
场外，无数人也被这个问题难住了。
他们之中，有很多牛人，不比成寒差。这么简单的问题，就是很多普通的中学生，张口就来。涉及高深一些的内容，也有大量的理论。
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敢于第一时间说，“我知道！这个问题实在是太简单了”。
因为，提问者是宋易。
过了十分钟，成寒越发着急，满头大汗，胡乱翻弄座位上的书本。希望得到启发。
宋易好整以暇，叫来一份茶：“不用着急。不要把这里当成考场，这里仅仅是一个学术探讨的地方。一切问题，都是在讨论。
我们，能够对任何事物，提出看法。对任何公理，提出异议。甚至是天方夜谭的看法、想法。也能提出来。
就比如，我以前突然想。为什么会有两性。为什么会有男人和女人呢？生命诞生之初，大海里面的无数细胞。可是不分男女的。于是想啊想，各种答案被我弄出来。”
宋易想营造出一个，胡扯八道的氛围出来。就像两个人在侃大山，无所顾忌的谈论各自的研究观点、知道的信息。然后他就可以引导着话题。一步步深入。就能考察出成寒的真正水平。
可是成寒依然陷入了考试的氛围。
宋易无奈：“停下来。别着急翻书。你先听听我的看法。”
成寒，立刻停止了翻书，摸了一把汗水。
宋易摇摇头，说道：“比如这个茶杯，他就是一个空间。这就是我所理解的空间。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不需要太多的理论支持。它能装下东西，于是有了空间的概念。你觉着呢？”
成寒仔细听宋易说得每一个字。
听到他说完，感觉宋易的说法太片面了。一个科学工作者的本能与执着，立刻主导了他的思维，他的行为。
成寒赶紧摇头：“不，你说的太简单了。它是空间没错，但却是在极端侠义下的定义。对于茶水来说它是，对于我来说他不是。空间是复杂的！茶杯是错误的。”对于这一点。成寒很自信。所以敢于大胆说出来。
宋易看到他上钩。再接再厉：“不，空间是简单的。对于你来说它不是，仅仅因为你太大了，如果你变成蚂蚁。我把你装进去，那这个茶杯，就是你的空间。”
成寒：“科学需要严肃。不能天方夜谭，胡乱假设。”
宋易：“科学需要想象力。胡乱的假设最终总能归结到。最深奥的科学上去。”
成寒完全上钩了：“可我不可能变成蚂蚁。”
宋易笑道：“我能找人做一个更大的杯子。相对来说，它还是你的空间。”
成寒脾气上来了：“你是要和我讨论相对论吗？”
宋易：“相对论？是啊。我们来讨论一下相对论的错漏。”
成寒快速从书堆里，找出相对论：“那么你说吧。但是相对论不会错的。”
宋易：“相对论是扯淡的东西。”
成寒：“爱因斯坦是伟大的。你需要为自己的话负责。”
宋易：“我会负责，我们来举个例子说明。就比如，根据相对论。运动的物体，它所经历的时间，相对较慢，恩，较短。没错吧？”
成寒：“没错，这是一个伟大的发现，是正确的。”
宋易：“我知道他是正确的。不过，这有什么作用呢？难道要我不停地跑步，以此来保证自己比别人经历较短的时间？于是，我跑了一年的时间，世界人们都长了一岁，而我只老了半岁？”
成寒：“你在偷换概念。这不可能的。”
宋易：“当然是不可能的，所以相对论是扯淡的东西。”
成寒做为一个学者的倔脾气，彻底爆发了。他大声说：“那你还要和我讨论相对论！请不要胡搅蛮缠，侮辱科学。”
宋易：“我没有侮辱科学。只不过，我们的理解不同罢了。既然你不喜欢讨论相对论，那我们重新回到刚才的话题上。什么是空间？我说的是，宇宙空间。”
看到成寒还气呼呼的，宋易又加了一句：“现在，考试开始了。”
成功调节了气氛，但是有些过头。宋易不得不稍稍提醒一下。
成寒一愣，这才知道宋易刚才是调侃自己。舒缓紧张的情绪。
他恢复了思考的能力，定了定神，开始回答。
“我想到了佛家《心经》里一句最有名的话。‘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色’是阻滞，同样是物质。‘空’表示身体、人心，也是宇宙虚空。
虚空容纳万物，物质充斥虚空。缺失任何一方，概念都不成立。
我们的哲学说明，空间也有物质的性质，本身也是物质的一种。而任何物质，也都能成为空间。
这一句话，同时描述了‘人’和‘宇宙空间’学说。表现了人和自然的高度统一。但这并不是要关注的重点。人生于这个宇宙中，和谐统一理所当然。我们要关注的是，空间，它到底是什么！
……
不过，这是最基本朴素的概念。他不应该是如此的简单。我们要把这个概念，拓展开来，比如网络空间，意识空间……”
成寒一说，立刻停不下来了。深入浅出，越来越专业。
它本身就是空间物理学家，而且是极有想象力的天才。要不然也不可能凭空建立《集合点》，这个没有丝毫理论根基，没有任何现象提示的，空中楼阁般的理论了。
这一说开来，越发投入。一步步，很快就说到了他的大作《集合点》。说到了不可思议的“空间物理性质”、“空间穿梭”……
电视机前的观众，很多以前看过成寒《集合点》的人。现在真是羞愧欲死。经过成寒这么现场的讲解，宋易的及时补充。他们才发现，原来这部书，真的是惊天动地的巨著！他们以前肆意侮辱、诋毁的成寒，竟是这么的一个天才。
考察还在继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