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产埃落定,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陆陆续续把屋子里几个受伤的工作人员和警察都抬上了救护车。
我和兰姐,都已经吓傻了。兰姐眼睁睁的看着弟弟变成了怪物,内心早就崩溃了,想哭却哭不出眼泪来。
我则是觉得腿肚子有点动不了,闫霜趴在我肩膀上,吓得不敢看,一直在发抖。
接下来,我的思绪和梦游一样。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震撼的场面,等我回过神来,我们已经被几个穿着便衣的人带到一个空房间。
他们一边安慰我们不用怕,一边说,要给我们找心理医生进行心理干预。后来才知道,什么狗屁的心理医生,就是给我们讲了几个无关紧要的小故事,然后让我们手抄了一份保密协议。
很明显,这就是所谓的封锁消息,避免传出去造成恐慌。毕竟尸体袭击人事件,目前科学无法解释,也是可以理解的。
随后,最为当事人亲属的兰姐被单独带到一个房间,说是还要协调一些事情,我和闫霜签好了保密协议就可以走了。
在临走之前,兰姐把我拉到一边小声告诉我:“其实姐没瞒着你们,酒店里的那个保洁员我确实不认识,不过我知道谁认识他。”
听到这里,我眼前一亮。一开始我是怀疑的,要说兰姐一点都不知道我是不相信的,毕竟一年来,她为了自己的弟弟和这家酒店杠上了,不可能不知道这些。只是碍于兰姐刚刚收到沉重打击,我是在不好追问。
“谁?”我问。
兰姐:“关老伯!”
我一下子想了起来,正是和兰姐相识的那一天,我独自一人打算进酒店找郝哲,就是被一个保安老头儿喝住了,就是兰姐说的关老伯。
兰姐继续说:“关老伯是旁边一家小公司的保安,你见过的,他认识那个保洁员,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了。”
“谢谢兰姐!”我除了谢谢两个字,找不到别的话。兰姐没说话,只是默默的和那些人走了。
我和闫霜说明了情况,她迫不及待的想去找那个关老伯,可是当务之急是应该让闫霜“吃饱了”,如果大街上,闫霜忽然变成了纸人。
恐怕这件事情说出去,比尸体袭击人事件更恐怖了。
我们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折腾了一番,闫霜的能量满格,也可以全力以赴的去奔波了。
从殡仪馆回去的路上,我依然惊魂未定,虽然我是见过鬼的人,但是这么惨烈的场面还是第一次看见。
而且梁清忽然间发狂,肯定有别的原因。小时候就听老人们常说,尸体可以借动物的灵气复活,而复活后的表现不一,有的说可以坐起来。有的说可以有各种表情,更有悬的说可以站起来走动,所以说乡下设灵堂都会有人彻夜守灵。
就是防止有动物接近,特别是猫。从古至今这类的话题就没有停止过,可是梁清这个显然没有那么简单。
因为起尸只是民间传说,若是真的有发生,到个什么程度也大多是以讹传讹,越传越神。那梁清的事情应该如何解释呢?
应该说早上从发现到抬出去这一系列的关系,兰姐发现梁清被歌喉的时候,有没有其他人在场?应该是没有的,因为那是兰姐的内室,私人领地,服务员不会随便上去。
闫霜离开之后,到兰姐回来之前。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谁杀了梁清,而又是谁对梁清的尸体做了手脚,这两件事是不是一人所为,现在都是未知的,当然我坚信,这件事情,或多或少也和那个酒店有关。
出租车停在了网吧附近,由于这里并不是什么居民区,所以周边房屋也有给租出去,小院子里就是一家小公司。
门口是一个小房间,既是保安岗,又是收发室。地域特色,这里的保安都不会是年轻人,北方把这个工作叫做“打更老头儿”。
可是门岗里却不见关老伯,只是有一个看上去更老的人在打盹儿。我不太忍心打扰他,因为实在看他年岁大了,这个年纪实在不应该出来打工。
老头儿睁开眼,问我们的来公司做什么。我说不是来公司,我们只是想见见关老伯,老头儿说他刚刚还在,一转眼哪儿去了,他不会离开太久,让我们就在原地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