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几个白袍阴阳师挂着安倍家的令牌就这样走了过来,而且一出来就把我正要审问的人给打死了。这不得不让我心生怀疑。
军龑快步走了过来,同时将芦屋芳子拉到了背后。双方交涉了一段时间后,军龑对我说道:“他们说这附近的结界是归他们管的,结界震动感觉到有人在斗法便派人过来查看,随后便发现我们这里发生了战斗。他们说刚刚出手杀死那人也不是故意的,因为看不清楚所以想先下手。”
“放屁!这点眼力见都没有?刚刚那张灵符落点精准无误,他妈的就是想杀人灭口。”我骂了一句,自然对面是听不懂的。
“不管这些,现在我们也没证据,尸体他们要带走,我们先带芦屋芳子离开。”军龑还是决定以大局为重,我没什么意见,在交代了几句后我们便带着芦屋芳子出了巷子几个等在停车场附近的保镖急忙走上来将受到惊吓的芦屋芳子带走。
而我和军龑则回到自己车上,在开回去的路上我一边抽烟一边想事儿,片刻后说道:“我感觉有问题。”
“怎么了?”军龑奇怪地问。
“这第一,为什么那几个邪道阴阳师知道我们在这里吃饭?你也说了那家餐馆门面不大,地段也比较偏平时客人也很少,这说明知道的人不多。我们三个也是临时决定去吃饭的,事先谁都没通知,而且一路上肯定没人跟梢,那邪道阴阳师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第二,为什么我们打斗的时候他们没来,可偏偏在我们打完了安倍家的人才出现?这他娘的也说不通啊,第三,芦屋家的保镖为什么没来查看?巷子里打斗声音那么响可为什么周围没有居民来查看一下?我感觉这事情不是简单的一起截杀,或许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知道自己没想多,多年的江湖经验告诉我,世上没有偶然,你觉得偶然的事情或许就是别人一手安排好的。
“别想这些了,回去好好休息。无论是谁想对付我们,最后都讨不了好果子吃。”
这件事之后一直到三方会谈之前的几天里我都没再见过芦屋芳子,军龑也没有她的消息。一直到约定再次见面的那天。我和前利雨郎去了之前见面的日料店,而这一次我讲给两大阴阳师家族一个答案。
入席后我看了看芦屋芳子,这一次肯定本人出席,因为这小妞不习惯跪坐的姿势所以时间长了就身体微微摇晃。另一面的安倍云山倒也听话,将耳朵和鼻子上的洞眼都堵住了,还剪了个干净的发型来见我。看的出来,两边人这一次的诚意更大。
坐定之后,还是安倍家的老头先开口,上次我还奇怪为什么芦屋家的人不说话,之后我问了前利雨郎才知道,这还是有历史原因的。当年安倍晴明和芦屋道满互相对付,最后芦屋道满输了,也就代表从平安时代开始芦屋家就一直输给安倍家,在日本的阴阳师体系中,虽然都是大家族,但芦屋家和安倍家碰在一起,一般都会让安倍家先说话,这便是当年芦屋道满输了的后遗症。
“他们说,在前天又发生了一起公园杀人事件,警察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前利雨郎低声道。
“哦?那你告诉他们,在上次百万美元的基础上还加什么条件吗?对了,再告诉他们和亲我不接受。”我让前利雨郎转达了我的话,安倍家倒是还好,但芦屋家那边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显然芦屋家的人觉得我不接受和亲是无法理解的事。
“他们说要私下商量一下,请我们稍稍回避。”
我和前利雨郎便离开了房间,在外面待了大约十分钟后再次回到房间中。他们给出了新的条件,允许我进入高天原的天照大神神邸打坐。
这个条件看似寻常,但实际上却远比和亲好了太多!
天照大神是日本神话体系里最重要的神明,高天原对于日本而言就相当希腊神话里的奥林匹斯山,是众神之所。我如果能在天照大神的神邸中打坐,或许会沾染神的气息有所领悟。而一次顿悟或许能改变一个人的境界。
“他们问你是不是接受这个条件?”前利雨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