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有新还在挣扎的时候,忽听一个低沉声音在他身后问了过来。
“我说李队长,你当时是不是先是有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然后马上就像是有数不清的蚂蚁在你身体里乱咬一样的疼痒啊?”
“嘶……”
李有新倒吸一口冷气,顷刻间,昨天被秦郎折磨的那种感觉似乎又涌了出来,让他从尾椎骨一直疼到了脑瓜顶上。
他停了下来,回头看去,只见刁勇那张刀疤脸正直勾勾地望着他,眼睛里满是同情。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李有新有些茫然。
我是怎么知道的?我自己受过这罪啊!刁勇嘴角一抽,有种想哭的感觉,这时他再看李有新已完全没有了那种黑白对立的情绪了,完全转变成了患难与共的阶级革命友情了。
“他折磨了你多久啊?”刁勇没有回答李有新的话,又问了一个问题。
“多久?”李有新一听这话,情绪登时又激动了起来,竖起了两根指头,“至少得有二十分钟啊!”
“二,二十分钟?”
刁勇目瞪口呆,不敢置信。
自己那次不过经受了几分钟的折磨,就已经是疼的受不了了,就再也不敢尝试。可是眼前这位警察同志,居然扛过了那个恶魔二十分钟的折磨,天呐,真不愧是我黨培育的坚定的革命战士啊,太坚强了!
这个时候,刁勇很有一种冲动,就是上前一把抓住李有新的手,狠狠地晃两下,然后大喊一声,‘同志,你受苦了!’
但,他这个行为注定不能实现,因为秦郎想起了他。
“我说那蜈蚣啊,你今天怎么想到到我这里来了?”
在大家还在为李有新事件感到震惊的时候,秦郎已经懒洋洋地把矛头转向了刁勇,“你是不是最近皮又痒痒了,想让我再给你松松筋骨啊?我看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要不我今天就给你弄副棺材试试?”
刷的一下,众人又把所有的目光转向了刁勇。
甭问,一听秦郎这调调,这刁勇就曾经被他欺负的够呛。而李有新更是恍然大悟,我说他怎么能知道那个滋味呢,原来都是天涯苦命人呐!
被众人特别是一众小弟盯着,刁勇很想自己能像一个大无畏的战士一样,挺直了腰冲上去,跟秦郎大喝一声‘恶魔,我今天就是来收拾你的!’
可是他无论如何都壮不起这个胆子来,因为他实在是被秦郎给吓怕了。虽然心里头恨透了秦郎,但是他此时此刻依然只能够哭丧着脸,两只手拼了命地摇晃起来,“秦少,你饶了我吧,我哪有那个胆子,今天要来找您不是我,真不是我!”
刁勇手下的一众喽啰全呆了。
我的天呐,这还是平日里那个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蜈蚣哥吗?这特么明明就像是一个被猫吓破了胆子的老鼠啊!
咔嚓一下,往日里蜈蚣哥那高大的形象瞬间崩塌。
但秦郎可管不着你的面子是否受损,脸上忽地一冷,像个恶霸一样,苦苦紧逼,欺负着刁勇,“哦,不是你找我,那你就是找了一个帮你出头的人物来了?”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刁勇顾不上自己的面子掉了一地,慌得连忙解释,他实在不想再在没有任何把握的情况下惹到这个恶魔。
“切,有胆子带人来,就没胆子承认了,真是个怂货。”秦郎一摆手,不屑地打断了他,把视线投向了为首的其他几个人身上,“让我来猜猜这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