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本来躺着的张金钢慢慢从被窝里爬了起来,表情虽然痛苦,但说话的声音却为响亮。
大家听到突如其来的这一嗓,不禁吓了一跳。
曹青龙愕然回头,老地主割喉的动作被他睹个正着。
老地主非常尴尬。
张金钢抓住机会,十分诚恳地说道:“曹大叔,你可要小心点,这两个坏东西对你可没安着好心。”
老地主色变,朝着张金钢旁边的人一使眼色。
“住手!”
看到有俩人要打张金钢,曹青龙发出一声断喝,跟着抢步过来,“噼啪”两下,每人赏了一记耳光。
那俩人惊慌地捂着脸,却听曹青龙骂道:“什么玩意,为虎作伥!谁再敢对这小动粗,先他妈的得问问老。”
“你……”
老地主的脸色很不好,不过,他没有发作,叹了口气:“行啊,只要你不撞脑袋,不惹事生非,那小你就罩着吧!”
曹青龙眼光咄咄,抓住张金钢的脖领,一下把整个人提起来,然后放到地上,上下着眼。
“喔,看来你没少挨打,什么时候进来的,犯了什么罪?”曹青龙警惕地问。
张金钢心里忽然很激动,答道:“老家那边死个流氓,警察说是我们爷仨打的,就这么进来了。”
“哦?”
曹青龙有点疑惑。
“你不信?”张金钢皱着眉。
曹青龙没有回答,而是淡淡的说道:“看你还应该是个生,来到这里恐怕是收容审查,最多几个月就被放了出去,如果染上一些乱七八糟的习气,那可就不好了,嗯,以后就跟着我吧。”
“我靠,还以为自己是体院老师呐?”老地主终于忍不住,讥讽一句。
曹青龙横了他一眼,没有搭理,拉着张金钢走到棉被架前,捡起两个大饭盒,一个给了张金钢,一个自己留下。
“那是我的餐具!”有两个犯人异口同声。
曹青龙瞪了俩人一眼,说道:“现在是我们的了!有意见吗?”
触碰到他目光中藏着的蛮横,俩人的神色如同霜打的茄。
张金钢心里畅快无比。
正当他十分崇拜地看着曹青龙的时候,号门“稀里哗啦”开了,跟着两个武警持枪把住门口,个监狱勤杂人员进了来。
“今天中午改善伙食,每人一块肉,两个花卷,一碗汤。”其中一个领头的勤杂,腰上系着围裙,笑呵呵地朝着大家说。
牢犯们立刻欢呼。
张金钢感觉领头的勤杂有点怪,头上挽个发髻,还用一根桃木簪别着,而且多大年纪也估摸不清。
“一个一个来,规矩点!”领头的勤杂怕乱,不忘了叮嘱。
曹青龙把张金钢扯到身前,说:“确实得规矩点,就让他先来,然后我第二。”
领头的勤杂似乎有点疑惑,歪头看了看坐在炕边上的老地主。
老地主脸上肥肉打着哆嗦,没有吱声。
领头的勤杂忽然笑了一下,眼角鱼尾纹瞬间成了扇面,他朝着曹青龙揶揄地眨眨眼睛,叹道:“到底是有名的铁头哥,走到哪儿都得吃头牌。”
“赶紧干你活,少贫嘴!”曹青龙没好气的说。
领头的勤杂也不在意,先拿了两个花卷递给张金钢,然后又插起一块东西笑道:“今天的肉不错。”
张金钢看着那块颤微微的白肉,感觉很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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