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他们全都上了?”曹青龙很吃惊。
张金钢默然。
曹青龙既而瞪着附近两个犯人,问道:“这小说的是事实吗?”
俩人互相看看,满脸羞愧,不敢触碰他的目光。
“哇塞,没想到你小抗击打能力这么强悍啊?”曹青龙兴奋地在张金钢肩膀上拍了一下,眼神里透着欣赏。
张金钢疼得一咧嘴。
下午的时候,曹青龙没有和张金钢多说话,而是让他好好休息了一番。
等到一觉醒来,张金钢发现曹青龙很惊奇地看着他。
“瞅什么呢?”他问。
曹青龙发出一声唏嘘:“睡觉之前,你的脸还肿胀得很,现在只剩下淡淡的影,真是好奇怪!”
张金钢看到除了老地主斜倚在炕头,闭目养神,黑彪不知去向,而其他的犯人都规规矩矩地盘坐着,只有自己在躺着,不禁感到不好意思,说道:“大概是这一觉睡得踏实,所以伤也好得快。”
曹青龙不置可否,下了地,舒展一下筋骨,自言自语地说道:“快到放风的时间啦,老都憋坏了。”
果然,话音刚落,走廊里响起铃声。
张金钢坐起来,抻了个懒腰,也下地穿鞋。
随后,他便感觉有点奇怪,包括老地主在内,号里的同仁们虽然也都眼巴巴地朝着走廊里看,却没一个人挪动屁股。
曹青龙回头看看张金钢,古怪一笑:“没想到你刚来就这么**,还没等管教喊,自个儿就主动下地等着了。”
张金钢愕然:“跟你的。”
“哦,我在这里两个多月,上上下下打点了一多万,这你也想吗?”曹青龙饶有趣味地说。
张金钢满脸通红,讪讪答道:“这我可不来。”
老地主本来眯缝着眼睛,听了俩人对话,忽然睁开眼睛,酸巴巴地哂道:“靠,面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这谁都知道,用得着总显摆吗?”
“你也可以显摆啊!”曹青龙看着走廊里陆陆续续出去放风的犯人,头也不回。
老地主坐起来,像一尊弥勒佛,笑嘻嘻地还嘴:“知道你钱多,可那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像我一样呆在苦窑里?”
曹青龙猛然回头。
他冷厉地看了老地主一眼,说:“好不要脸!谁和你一样?一个黑道大流氓别总把自己往善良人群中归弄!”
“你良善?我靠,你他妈的要是良善,母猪也能上树!”大地主有些火了。
曹青龙也不逊色,阴测测地说道:“你要是再敢和我说脏话,我就把你那一身肥膘给卸了。”
“别总把自己当回事,实话告诉你,等你那点臭钱一旦用光,将来有你受的。”
老地主迎着曹青龙的目光,一点也不避让。
“再说了,苦窑内外,不知有多少人这样威胁过老,可结果怎么样呢?老还不是一样的纵横自如。”他淡淡地接道。
“是嘛?”
曹青龙大步一迈,往板炕那边凑了过去。
老地主也“嚯”的一下,从板炕上蹦起来。
俩人身上都洋溢着浓浓的戾气。
空气中也似乎燃烧起火药味,你死我活的那种态势一触即发。
“七号监室准备放风!”
走廊里有人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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