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复杂的事情本来很简单,只不过是你把它想得过于复杂而已。
当我在“三星楼”金陵分号上房的大床上,盖着柔软的绸被,舒舒服服地睡了一天以后,我觉得我自己的担心真是有些多余。
江南春意正酣,已经有些夏季的模样。人们已经换上轻薄的单衫,树叶长大了,草儿也繁茂了起来。慕容秋水的心情也如同花蕾,慢慢绽放。
秋水脸上笑容多起来,话也多了起来,我也放心了许多。
慕容紫衣和我打赌,如果我能让秋水安静下来,他可以给我磕三个响头,然后趴在地上学三声狗叫。但是现在我觉得如果我真的把一个不会说不会笑的秋水送到他面前,他一定不会学狗叫,而且会郁闷地象疯狗那样咬我三口。
伙计们告诉我,父亲已经带着船队到了南洋,而且“三星楼”也已经搬到了杭州。
金陵离杭州很近。出了城,我让伙计把“三星楼”的旗子插到第一辆马车上。我家在江南做生意已百年有余,尽管我们一直做正经生意,但是和江南黑道上的英雄好汉们,一直有着千丝万缕的暧mei关系。
我本想坐马车的,可以躺在车里打盹,如果闷了,把窗帘儿撩开,感觉就象在画中漂浮着一般。不过,慕容秋水坚持要骑马,从来没有离开过大漠,走在江南风光里也是一种不错的享受。
秋水已经换了一件紫色的长裙,粉红色镶金丝花边的绣花鞋。辫子已经解开,长发随意在披散在背后,却又在头顶简单地盘了两髻,显然自然而且俏皮。我还是大漠里的打扮,我始终觉得穿着长衫太拘束。
当我们到了山拐脚处,听到前面有喇叭唢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