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那我怎么办？”
就在这时，一边的威利博士神情有些慌张：“你们该不会要扔下我吧！”
他可不像是尼姆，在水里游动的速度比鱼还快，也不是路恩，层层叠叠的翅膀毫不费力就能飞起来，他只是个普通人，而且已经老了，就算游都游不了多远就会沉底。
“或者你们可以先选择把我送回去？”
他侧眼瞅着两人，主要是尼姆的脸色，不过如今尼姆半鱼人形态，裸露的皮肤都被鳞片覆盖，根本看不出什么，小声说着：“我在这里也是拖累你们，不如把我送回去，天主在上，我发誓绝不会将这件事说出去。”
科学家也信天主？
我还以为红手套的科学家，都是嘴里嚷着“神不过是高等生物，总有一天送上解剖台云云”之类话语的人呢。
路恩心里想着，看到尼姆一愣，接着有些僵硬的缓缓摇头。
“很抱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送你们回去。”
......
最终自然还是没有抛弃威利博士，这家伙能够开发出主教级别的战甲，而且据他所说只要材料足够，甚至可以进行量产，对于红手套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现如今的红手套，缺的不是底层的超凡者，掌握着邪灵器物制造的他们，能够流水线一样批发产生，也并非顶端战力，复数级别的守夜人，镇压了几乎所有超凡组织。
他们缺乏的，是中坚力量，主教级。
对下的鸿沟，让数量在主教级强者面前，完全没有作用，而每一次发生意外，也总不能指望守夜人降临救场，一次召唤仪式花费的材料，据威利博士所说，基本是以亿为单位。
这还不算大头，即消耗的超凡材料。
因此威利博士对于红手套来说，再重要也不为过，一旦连主教级强者都能够量产，就等于补齐了最后一块拼图，就连路恩想想也觉得压力有点大。
要是成功，说不定红手套还真能完成他们那个一直以来疯狂的目标和构想：清除整个联邦的侵蚀者！
只有伟大的目标，才能凝聚伟大的力量。
路恩总算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势力联合在一起，突袭红手套的总部，目标直指威利博士了，不是他们要和红手套为敌，而是红手套，要和所有人为敌！
“啧啧，提出这个目标还没有被人弄死，守夜人果然很强。”
路恩啧啧称奇，话又说回来，红手套这个伟大目标，倒是和他们一贯的风格不谋而合，想想也是情理之中。
“那只是战斗部那些疯子的想法，我只是一个科学家，从来不搞政治。”
威利博士立马将自己给摘了出来，此时他们所站着的，是一块破碎的木板，大概有半个房间那么大，来自于海怪头顶上的那艘幽灵船残骸，正在急速前进，拉出道道白浪。
几个强壮的绿鳞鱼人在四周推着，朝着一个方向快速前进，尼姆站在最前面，像是一尊船首像，或者望妻石之类的物件。
“我说，你真不怕我们回不去了？”
又过了一会，威利还是忍不住，凑到路恩身边小声嘀咕着，知道尼姆只提供单程票之后，威利顿时慌的要死，结果回头一看路恩，平静的就像早有预料一般。
他立马就不慌了。
“你知道梦魇怪物是怎么去往现实世界的吗？”
路恩看了他一眼，威利眼前一亮：“你知道？”
“不知道。”
路恩摇头：“不过我很快就会知道了。”